沈昼的动作也逐渐由生疏变得熟练。 旁观的安聆看了看其乐融融的沈昼和洛恩沅,又看了看一旁大打出手吵得不可开交的双生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 难搞啊难搞。 自己两个儿子怎么都废了呢? “不行我不同意!” “让沈昼离开我们家,他会抢我们的弟弟。” 嚷嚷什么呢,安聆警告性地看了他们一眼。 要不是你俩没用,她也犯不着走这条路线。 安聆吐出瓜子壳,和路易说:“我看这小子和沅沅当朋友挺好,照顾人有一套,对沅沅也不错。沅沅看起来也挺喜欢他。” 路易:“你什么时候买的瓜子?” 第一次见面就觉察出沈昼隐藏属性的安聆女士深藏功与名。 “来点瓜子不。” * “夫人,沈家来人了。” 管家说。 安聆“嘶”了一声,“跟我抢人呢是吧?” 虽然但是夫人。 人家本来就是沈家的人。 她拍了拍手,一直嗑瓜子嘴里干渴,灌了两大口水,气势汹汹地出去了。 不到五分钟。 安聆进来,“小昼,你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此时的沈昼正在被洛恩沅拉着手,画手表。 水彩笔在皮肤上滑来滑去,洛恩沅的手软软的,小小的。 睫毛也好长好可爱。 沈昼专心致志地数起洛恩沅的睫毛。 一、二、三、四…… 忽然被打断。 沈昼眉眼压着,洛恩沅晃了晃他的手,“大功告成啦!” 他鼓起脸颊撅着嘴巴,轻轻地朝沈昼的手腕上吹了一口气。 赫然一只栩栩如生的电子表。 沈昼的气不明不白地消下去了,像一个干瘪的气球。 临走前,他紧张地说:“我明天再来找你。” 洛恩沅想了想,软软道:“但是沈昼哥哥,我明天要上幼儿园哦。” 沈昼脸色紧绷,幼儿园有什么好玩的? “你和我玩不行吗?” 洛恩沅把水彩笔一只一只放回盒子里,慢吞吞地说:“当然不行呀沈昼哥哥,我很喜欢幼儿园的,里面有很多小朋友陪我,但是沈昼哥哥只有一个。” 正是因为是小孩子,说话不顾后果,也是最真心实意的话。 所以,洛恩沅是那么想的,他比不上幼儿园的那群蠢货…… 沈昼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 转头拖着行李箱就走。 他决定单方面和洛恩沅绝交一个星期。 * 沈昼失败了。 翌日清晨。 天色昏暗,空气潮湿,阴冷极了。 沈昼爬上车后座,和司机说:“开车,去阳光幼儿园。” 夜班司机:“!!!” 他艰难地说:“少爷,这才五点,天都没亮呢!幼儿园都没开门!” 沈昼扒着窗像是在看什么东西,皱了皱眉,“都五点钟了幼儿园还不开门?什么垃圾幼儿园。” 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眼手上画上去的电子表,语气极其不满,“园长有资格证吗?你都来上班了,还不如让你去当园长。” 司机:也不是不行。 他发出打工人的悲鸣:“少爷,其实我是夜班,还没有下班。” 沈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意识不清地挣扎句:“洛恩沅那么喜欢幼儿园,肯定去的很早……” 但客观阻力在这,沈昼只好拖着书包折返回去。 等抵达阳光幼儿园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沈昼一下车直奔校长办公室,他推开门,气喘吁吁:“叔母,洛恩沅是哪个班的?” 校长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咱们幼儿园没有洛……洛什么这号人呐。” 沈昼呆若木鸡。 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跑的太急嘴唇干裂,沈昼上前走了两步喝水润了一下嘴唇,不可置信地确认:“真没有?” 校长微笑道:“我是四十二岁,不是六十八岁,记忆力还没有倒退到如此地步。” 飞快地喝完一杯水的沈昼:“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 幸好司机下车接了个电话,人还没走。 他再上车的时候,后座的少爷脸色苍白,好像要断气,阴森森道:“去向日葵国际幼儿园。” 司机心跳骤停了一瞬间。 沈昼从向日葵国际幼儿园转学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又要回向日葵? “快点!” 沈昼喊了一声。 少爷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司机戴上痛苦面具。 * 沈昼踏进幼儿园的第一步开始。 见到的人都是一脸惊讶。 他知道她们在惊讶什么。 但他不是很在乎。 两周没来转到自家幼儿园现在又回来了而已。 沈昼现在最关心的是:洛恩沅是几班? 等找到班级的时候,班里的人都去了户外做体育活动。 这是沈昼之前的班级。 沈昼暗暗得意,这就是他和洛恩沅之间的缘分。 他坐上自己的位置,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好像有些奇怪…… 谁放一张猪头在他桌子上?? 挑衅呢呗? 他不过两周没来,他单独购买的单人桌就变成了杂货铺?? 还有这破糖,廉价又难吃,谁放的?谁稀罕! 沈昼狠狠扔了出去。 门外传来洗手的水声,沈昼踹了一脚凳子,脚踩在上面。 老子天下第一拽的表情。 扔出去的糖停在来人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拿手上的纸包裹着,望着踩着他凳子的沈昼,不太开心地皱了皱鼻尖。 作者有话说: ---------------------- 第8章 虎牙 洛恩沅今天穿了件毛绒绒的羊羔服,奶白色,衬得他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 稚拙的可爱。 他攥着沈昼扔掉的糖,乌溜溜的猫儿眼满是不解,嫩生生的小脸皱成一团。 “你为什么扔我的糖。” 洛恩沅看起来像是有些不高兴,但出口的声音仍然软绵绵的像朵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甚至很有礼貌地补上一句,“沈昼哥哥。” 沈昼的脸“噌”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浑身僵硬但飞快地放下自己架在凳子上的腿。 “我不知道……” 沈昼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了擦,为自己辩解。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糖,我以为是谁随便扔这里的。” 沈昼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憋出一句:“你别生气。” 洛恩沅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沈昼从出生到现在,唯一擅长的就是闯祸、打架、惹人生气。 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