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脑子里是不是只装了“洛恩沅”这三个字。 “我看看你发什么了。” 沈启恒接过平板,只见屏幕上全是沈昼发的消息,非常的锲而不舍。 他点开语音,沈昼凝重的声音响起来:“洛恩沅,电视剧里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呢?” 沈启恒给沈昼比了个大拇指。 “你俩是夫妻吗,我请问。” “你到底一天到晚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经过阅读大量带有拼音的故事书,和狗血淋头的电视剧。 沈昼现在可谓是“博览群书”。 也隐约明白了国内同性不可以结婚。 知道后,当晚沈昼跑到厨房挤了点柠檬汁,偷了他爸一瓶红酒。 忧郁又忧愁,真心实意地担心起自己和洛恩沅的未来。 然后还没等他构想好,喝了两口酒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地毯上洒了半杯红酒,洗不掉。 地毯是高定货,价格不菲。 红酒是高价拍卖来的,沈启恒平时都舍不得喝。 沈昼一晚上全干报废了。 恐怖如斯的破坏力。 被逮捕归案的沈昼蹲在地上洗毛毯。 他妈不让他用洗衣机。 唉! 他怎么那么倒霉。 洛恩沅的爸爸妈妈从来不会对他那么凶。 所以洛恩沅也非常温柔。 洗着洗着,沈昼便在宁碧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走起了神。 宁碧敲了敲门框,低垂眼睛:“早上没吃饭是不是,那么轻,能洗干净吗?你想什么呢。” 沈昼惆怅地说:“想洛恩沅了。” 宁碧:“?” 洛恩沅这小孩到底是怎么接受沈昼当朋友的。 难以理解。 沈昼振振有词地和沈启恒说:“难道一定要是夫妻才可以吗?道理都是一样的,你都是大人了,还不明白!” 沈启恒竟无力反驳。 败下阵来。 沈昼洗澡都带着ipad,生怕洛恩沅突然给他打电话。 但等沈昼躺在床上睡觉,平板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沈昼想,这最新款的ipad肯定是坏了! 他明天一定要拿去修! * 次日,背着包蹑手蹑脚打算离开的沈昼被叫住:“你又有什么事?” 沈昼老实答道:“修平板。” 沈启恒微笑着说:“不用修了。” “为什么?”沈昼纳闷道,“你没有人聊天,我还有呢。” “洛恩沅生病了。” “你出去也见不到他。” 沈启恒悠哉悠哉喝着茶,翻了页报纸。 “什么?!” 沈昼嗓音陡然提高,“你怎么不早说!!沅沅生病了?严不严重,住院了吗?他为什么突然就病了……” 沈启恒让他冷静。 “我也是今天早上刷朋友圈才看到,昨晚就病了,大概是受惊过度,高烧一直没退。” “至于住没住院,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昼心急如焚,扔下背包就要跑出去。 沈启恒皱眉道:“人家生病了,你凑什么热闹?” “肯定不会放你进去的,别打扰他。” 沈昼原地转了一圈,还是跑了出去:“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洛恩沅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他喉咙有些痛,头也晕乎乎,浑身热冷交替,因而不太想说话。 早上安聆给他量过温度,三十九度二,还没有退。 小小的一张脸憔悴苍白,显得蔫蔫的。 平日里灵动水润的大眼睛都失去了高光, 无论生过多少次病,洛恩沅总也无法习惯。 他喝了几口粥,很可怜地说:“姨姨,我的喉咙好痛,可以不吃吗?” 安聆今天没去公司,请假在家照顾洛恩沅。 她怜爱地看着洛恩沅:“可以,宝贝。但是半个小时后要把药吃完哦。” “好的。” 洛恩沅乖乖道。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í????ū???e?n?Ⅱ????????????ò???则?为????寨?佔?点 今天别墅里的温度整体都调高了,洛恩沅穿着温暖雪白的羊绒衫,趴在沙发上睡觉。 路瑾和路瑜出于愧疚——因为家庭医生说受惊过度也是洛恩沅发烧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他们要把沈昼绑起来送给洛恩沅。 弟弟也不会生病。 被安聆教训了一个晚上,俩人悔不当初。 现在看洛恩沅跟看瓷娃娃一样,恨不得什么活都替他干了。 见洛恩沅在睡觉,路瑾和路瑜没有打扰,安静地找了两条毯子盖在洛恩沅身上。 又拖出洛恩沅的玩具箱和小画板,把他围起来。 沈昼出来的急,助听器都没戴,但被拦在门外。 安家的佣人叽里咕噜说了堆英文,沈昼得到洛恩沅在家的答案,放了百分之零点一的心。 于是佣人便看到沈昼毫不犹豫地跑回了家。 管家和园艺:“?” “我就说人家不会放你进去吧。” 沈启恒慢悠悠望着气喘吁吁的儿子,说风凉话。 沈昼灌了一口水,“洛恩沅在家。我得去找他。” 生病了一个人是很可怜的,他要陪着洛恩沅。 而且,他写的信还没有送出去。 他的道歉洛恩沅没有收到。 沈昼的错还没有被原谅。 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冷战,由于洛恩沅突如其来的病,也没有被打破。 沈昼和洛恩沅天下第一好的关系现在是不存在的。 沈昼想着想着,差点把自己想泄气。 但随即又想到生病的洛恩沅。 一个人孤零零的,哭的很令人心疼,眼睛鼻尖红彤彤,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病怏怏的小兔子。 药那么苦,洛恩沅一定吃的艰难无比。 沈昼把棒棒糖带上,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 他可以喂洛恩沅吃药,给洛恩沅递水彩笔,让洛恩沅吃到好吃的松饼。 沈昼踌躇地问沈启恒:“爸爸,你可以和安阿姨说,让她放我进去吗?” 沈启恒:“你觉得呢?” “给我老实待在家里。这是对你的惩罚,知道吗?” 沈昼:“那我申请延时惩罚!” 沈启恒:“驳回。” 于是,闭门思过的沈昼再次被打回卧室。 他守着平板,心里满是愁绪地睡了过去。 沈昼觉得自己被困在了噩梦中。 醒过来的时候,额前全是冷浸浸的汗,沈昼心有余悸,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急促。 他梦到洛恩沅被他推下楼梯,那楼梯可真长啊,只能看到一双恐惧的眼睛。 白茫茫的一片,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和死去的…… “洛恩沅”。 沈昼在这种紧绷的情绪里,想,这会不会是预知梦? 然后赶紧呸呸呸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