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林以岚做贼似的望了望四周,生怕被听到,靠近洛恩沅耳边,小声说:“其实密室是沈昼故意挑的……他提前问我里面的关卡了。” 洛恩沅:“什么意思?” “沈昼故意、故意……”故意亲的他吗?! 洛恩沅气的脸通红。 林以岚双手合十:“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他给我发了个大红包让我保密呢。” 洛恩沅冷笑一声,转过脸,用力地把玻璃瓶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有没有很臭的香水,我要熬臭水味!” “你看你,又意气用事。”林以岚小心翼翼把容器往前推了推,“挑了那么久的味道,我要是沈昼就立马嫁了。” 洛恩沅不语,只是一味地加臭味剂。 * 沈昼慌了不到半分钟,稳住心神。 一定是有人挑唆洛恩沅。 不然温水煮的好好的,洛恩沅怎么可能会发现?叛逆期到了似的,说一些沈昼绝不会同意的胡话。 然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洛恩沅,沈昼靠在栏杆上,面沉如水地拨了林以岚、苏韫等人的电话。 没有消息。 沈昼烦躁地“啧”了一声。 就不该让洛恩沅一个人待着,出了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超出掌控的失控感席卷了他,沈昼神经质地翻着通讯录,反复点开红点,过了会,沈昼冲进洛恩沅的寝室,对在打游戏的眼镜男说:“手机能麻烦借用一下吗。” 沈昼说的十分客气,但眼镜男还是张大了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给给给,不麻烦,不麻烦。” 沈昼道谢,从通讯录找到洛恩沅点进对话框,按在视频通话的手顿住,他望了眼拼命想看的眼镜男,语气平淡:“可以帮我给洛恩沅打个电话吗?” 眼镜男:“!” 游戏人物又死了。 他索性挂机,毕恭毕敬接过手机,打之前问了嘴:“哥,我能问一下为什么用我的手机打吗?” 沈昼掀起眼皮,没说话,轻飘飘的一眼,眼镜男不问了,心说你们把我当play中的一环吗! 等待接通的间隙,眼镜男问道:“我待会说啥啊,哥?” 沈昼还没说话,洛恩沅的声音响起:“喂。” 沈昼把字输入备忘录,眼镜男一字一句照着读:“哎,洛儿,你现在在哪啊?” 洛恩沅慢吞吞地说:“有事吗。” “……有!我买了甜味坊的树莓蛋糕,你之前不是说想吃吗,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放太久就不新鲜了。” “蛋糕呀,”洛恩沅模糊地笑了一下,软声道,“但是我现在在家,今天回不去,可能吃不到了。” 他可惜地叹了口气,“你别分给我啦,自己吃吧,谢谢哦。” 眼镜男顿了几秒,急声说:“好好好,回家了是吧,太羡慕你们家在本地的了。” 随后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眼镜男望着沈昼转身就走的背影和桌子上送他的包装精美蛋糕盒,咽了咽口水,挂断后喃喃道:“吵架还有蛋糕吃,再吵给我点无骨鸡爪呗……” * 雨丝微凉,细密的雨滴拍打着窗户,室内亮着温暖柔和的灯光。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熟,微微发红的脸侧在枕间,两腿间夹着软被,一只手探在外面,未熄屏的手机随手放在床边。 管家讶异地望着突然出现的沈昼,“沈……” 沈昼压了压帽檐,跑得太急,还没喘过来,低咳了一声,“我来找沅沅。” 管家低眉顺目道:“小少爷在房间。” 沈昼应了一声,平复好呼吸,三两步踏向房间,轻轻推开门。 梦中被扰的洛恩沅皱了皱脸,气性很大地伸手拍了蚊子,迷迷糊糊地想,夏天过去了,怎么还有蚊子。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沈昼笑了笑,反握住他温热的手。 洛恩沅忽然惊醒,迷茫地看着床边凭空出现的人,目光缓慢地落在交握的手上。 他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沈昼压低的咳嗽声钻入耳中,洛恩沅没看他,微微挣了挣手,闷声闷气地说:“别传染我。” 沈昼沉默着没回答,洛恩沅舒了口气,安静地睁开一只眼睛,却看到靠近的一张脸。 洛恩沅一瞬心跳漏了半拍,平静的脸色陡然发红,几不可闻地说:“靠我那么近,就是想传染我。” 柔软的嘴唇落在唇角,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洛恩沅瞪圆了眼,宕机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又亲他!! 洛恩沅忍无可忍,他就那么好欺负吗?! “你……”洛恩沅憋红了脸,不敢高声,用气声骂,“不要脸!” 沈昼半跪在床边,没洗澡换干净的衣服不被允许上洛恩沅的床,好整以暇地笑:“骂人也骂那么文明。” 不痛不痒。 洛恩沅心想他们文明人当然骂人也很文明。 浓密的长睫扇了扇,被亲过的唇角却持续发着热似的,漂亮的艳色笼在整张脸上,眼尾也染着粉意,带着水光的眼眸恼怒地瞪人。 沈昼诚实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觉得你在邀请我。” 洛恩沅:“……”慌乱地移开视线。 不对。 他又转过脸,疑惑布满眼睛,“我不是说让你别找我吗?!” “没有啊,”沈昼无辜回望,“可能是你做梦了吧。” 怎么可能! 洛恩沅爬起来,够床边的手机,打开通讯记录,“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你看……” 洛恩沅愣住了。 只见通讯录既没有和沈昼的通话,微信也没有拉黑沈昼的记录,信息、企鹅、各种社交平台也是一干二净,保持原来的模样。 洛恩沅:“……” 臭不要脸。 闹够了,沈昼理了理他睡的乱翘的发丝,讲道理:“沅沅,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谈,不要随便删别人联系方式。” 洛恩沅活像变人的小泥鳅,左躲右闪,就是不愿意让他碰。 沈昼的手停在半空,维持着一个不尴不尬的姿势。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落寞至极。 洛恩沅余光瞥着,屁股往后挪了挪,低了低头,把脑袋送在他掌心,乱七八糟地蹭了蹭,不情愿地开口:“这下可以了吧。” 沈昼顺着他的脑袋往下捏了捏洁白如玉的脖颈,轻轻道:“心怎么那么软啊。” “什么?”洛恩沅没听清,顶着一个乱糟糟的小鸡窝头,猫儿眼乌黑溜圆,警惕地竖起耳朵。 沈昼极有存在感的手滚烫而有力,从脖颈勾出一根浸染了洛恩沅味道的红绳,中间镶嵌着一块温润无暇的玉。 这是小时候,沈昼送给他保平安的玉,洛恩沅贴身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