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素菜味道差了点,肉菜还不错。” “嗯,汤也蛮好喝的,感觉不比XX星那个有名的餐厅差。” “你俩就知道吃,我不一样,你们没注意村长老婆长得还不赖吗?” “你小子!” 几人嘻嘻哈哈地调笑着。 只有刀疤的脸色始终没有缓和:“这里不对劲,得尽快离开。” “啊?” 刀疤没由来的烦躁,“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得走。” 其他人没听他说理由,就一个劲闹着要走,心里都有些不愿。要是真穿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也没钱,这村子好歹是个落脚地,可以先打听打听。要是没穿,那更不能走了啊,这村子里好东西那么多,让他们只看一眼就算了?那可不行! 刀疤到底是老大,其他人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磨蹭着在晚上出来了,也没跟村长打招呼。 村子里当然也没有路灯,有些人家有光,不过是蜡烛和油灯,五个人体质好,视力也好,走起来倒也还好。 夜晚的村子里很安静,外头几乎没有人。但走上一段路,就听得见一种声音。起初不太确定,直到从一家矮泥巴墙的人家路过,他们才确定了。 ——有三户人家都在磨刀。 大半夜磨什么刀?贼眉鼠眼那个说:“该不会是想宰我们吧?哈,就凭他们这些弱鸡?” 其他人也是不屑地哼声,倒反天罡了属于是,他们还没向这群村民动手呢,他们倒想了? 村子里的屋舍不怎么隔音,又走过一家,就能听见里面的人在嘀咕。他们的耳力也不差,很快听清了里面说的话。 这是一对夫妻,妻子说明早村头就要杀猪,得早点去接猪血。 丈夫说急什么,村子家办喜事,听说要杀好几头呢,明儿不去,后天也有。 所以说,磨刀是为了明早杀猪的? 又路过一家,有几个孩子在院里玩耍打闹,他们听他们大人说村子要结亲,就闹着问新娘子长什么样啊,大人说了一句,美若天仙,孩子们更好奇了,闹着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仙子一样。 随后路过的人家,大多也是在说日常,以及村长家的喜事,一切都很正常。 五人的速度不快,宛如散步一样,一边走,一边听些墙角,试图了解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约摸过了十分钟,他们又听到有人磨刀。 “怎么还有?他们村子到底几个杀猪的?” 刀疤隐隐觉得有哪里奇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闷声继续走。但接着,他们又听见了两道磨刀声,远近方向,和他们最初时听到的一样。 “……”其他人也感觉到有点不对了。 又走了一段。 “当家的,明天可得早点,村头杀猪,那猪血咱得接一碗回来。” “你急什么……” 又走过一段。 “哈哈哈你输你输了。” “我才没有!哼” “阿娘,弟弟耍赖!” “好了好,玩累了没,都来喝口甜水吧?” “阿娘阿娘,村长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啊?您见过吗?” “见过呀,新娘啊,美若天仙呢。” 一滴冷汗从贼眉鼠眼的那个额头冒出来了,被夜风一吹,好似背上都发凉,他声音不稳:“怎,怎么回事?” “我们好像在兜圈子?” “屁!兜圈子最多地一样,怎么听见的声音都能一样?” “那,那那我也不知道了。” “刀哥……” 这下他们有点信刀疤说这里不对,得走的话了。 刀疤能说什么,他哪里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从那坡上看,这村子顶多就十来户,他们走了十来分钟,按理说,老早就该走出去了,可现在还在村子里,而且听到的话还是重复的。 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一行人继续走,但越走心绪越不宁。 第三次,第四次。路过同样的地方,听见同样的声音和对话。 汗打湿了后背,凉凉的,最终队伍最沉不住气的贼眉鼠眼第N次听见磨刀声,忍无可忍地踹开单薄的木门闯进了一栋屋舍。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闯进去的那栋建筑与周围的有些不同,它的门槛很高,是在村子的中心地带。 “磨磨磨,磨你大爷!给老子滚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 没有人,也没有刀和磨刀时。他进去看见的就是一排排的木头牌子,正对着大门。案台上香烛都燃着,里面全是香火的味道,熏人。 等刀疤等人跟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的兄弟已经如同做了错事的小辈,老老实实地跪在木牌前,不住地磕头,嘴里念着知道错了。 他动作僵硬,神情却是扭曲的。他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恐惧,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就连身体也在不停颤抖。 其他人看不见,可他看见了,那每一块木牌上都是一个人脸,他们冷漠严肃地注视着他,周围也全都是“人”,他们正按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磕着。 [不知礼数的猪仔,宰了吧!] [不知礼数!] [宰了宰了!] 贼眉鼠眼吓得肝胆欲裂,他疯狂地挣扎,却毫无用处,按着的那些手重若千斤,管他是什么等级的体质,都无法反抗分毫。 无形的审判正在进行,可除了本人外,同行的另外四人全都一无所知,他们只以为兄弟是中招了,这里的香可能有毒。 正想着把人打昏带出来再说,就见他自己起了。 他没有理会他的兄弟们,动作僵硬地朝着祠堂外走去,四人满头雾水,刀疤直接在他后颈劈了一下,谁知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期间刀疤他们还尝试过将人硬拉走,可奇怪的是,四个人居然都没有拉动。 最终他们跟着“中毒”的这个来到了村口。 还是那棵歪脖子枯树,此时众人才注意到,枯树下还有个比较平滑的大石板,大石板旁边还有个土灶,土灶上搭了一口缺口的锈铁锅,里面不知道什么掺了水,灶也生起了火。 天边起了第一丝亮光时,呆站在石板前的兄弟突然有了动作。 刀疤等人下意识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从石板下摸出一把磨好的杀猪刀,捅进了自己的脖子。血喷涌出来。 他们听见村子陆续有开门声响起,以及村民欢呼雀跃的声音: “杀猪啦!杀猪啦!” 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带着碗盆,手里还拿着白面馒头,一个个赶了过来。将傻掉的刀疤四人推挤到一边,蜂拥而上。有的接血,有的直接用馒头蘸了吃。 而这,仅仅是开始。 阿鼠还没死,他此时的表情痛苦万分,可下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抽出了刀,又开始给自己开膛破肚,劈开胸口,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