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不能下回还挨家挨户去换东西,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却实在是耽误时间。” “明早换地方去吧,即便卖不出鱼虾,也要找个买东西方便的,船上的东西大体还够用,但总不能临到时候缺了再去买。” “是这个理,鱼虾暂且在渔网里养着问题不大,买不到东西确实不方便,那明天一早就出发?” “行。” 这话说过,大家都自觉找地方歇下,姐妹三人也在其中,歇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往下一个地方去。 大家有商有量,都在准备着第二天的行程。 虽然总会有些不太好应付的变化,但一大家子在一起,总有个说话的,倒不会显得日子那么难过。 而这一切,却在第二天清晨被打破了。 船舱的帘子挂的并不严实,外面的光总能在亮起了后轻易透进舱内,而今天除了亮光之外,还有外头喧闹的声音。 “白雨,白溪,起了。” 姐妹俩睁开眼。 直接掀开被子起身走出船舱。 却见正值壮年的大伯二伯,和堂哥们脖子上都架着长刀,而女眷们都面容愁苦,欲哭无泪。 白雨先一步动作,从船尾穿过船舱走到船头,搂住了白溪,至于还在睡觉的白淼,她迅速回头看了眼拉着帘子的船舱,还是没有将她喊醒。 “乖乖听话,将东西运到地方,你们就能活下来,谁敢多问一句,我们手上的刀可不长眼。” “不敢不敢,我们绝对不说不问。” 大伯连连摇头,在看到亮锃锃的刀面时,再不敢多说,直接闭上了嘴。 而这时候,一箱又一箱东西从大船搬到小船,甚至连三姐妹的小船上也被放了一箱,这箱东西重量不轻,刚一放下,船就被压的往下沉了沉。 有人从隔壁船这边的船头方向,命令道:“进船舱,没有我们的允许,谁都不准出来。” 白雨和白溪立即进了船舱,抱住了因为船下沉而睡眼朦胧睁开眼的白淼。 好在她没有睡醒哭的习惯,被白雨捂住嘴之后,也只是转身将头埋到她肩膀上。 听外面的动静,不止是她们,其余人也被要求到船舱里待着,不准任何人走出船舱。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这些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但这些人手里都有刀,而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人敢多做什么。 船缓慢开始前行。 有人掀开船帘,往里面丢了两块干饼,一个水囊,又将便桶丢进船舱。 “大姐——”白淼靠在白雨身上。 “别怕,没事的,”白雨轻声安慰她,“我们还好好活着,不会有事。” 白溪伸手,将两人都紧紧抱住。 之后几天时间里,三人每天的食物只有一个干饼和一个水囊,吃不饱,用便桶的次数都少。 外面总是有人在,谁都不敢用【签到】,生怕贝壳上的声音响起,再惹来更多的麻烦。 船舱的帘子总是落着,她们谁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甚至船只都在日夜前进,只能随着日夜透的光感知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大概过了五六日,她们都明显感觉到了那两个沉重的箱子被搬走。 本以为这就能出去了,但外面总有人看着,依然不让她们有任何动作,只能继续等着,直到船再次在水上行驶。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ü?ω?ě?n??????2????.?????M?则?为?屾?寨?站?点 “是不是把我们送回去了?”白溪低声问道。 “希望是。”白雨不太确定。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运什么东西,这样神秘,”白溪继续低声说话,“既然有那样的大船,肯定不缺钱,要买些小船多容易啊,何必找上我们?” “是啊,他们既然不缺银两,直接去买小船不是很好?” “搞的这样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我总觉得不太好。” “要实在不行,”白雨握着两个妹妹的手,声音更轻了些,“要真的出事,我们抓紧时间去森林里,就算暴露也要过去。” 白溪郑重点头。 真要是出事,留下来是肯定会出事的,但要是去森林里,还能有机会活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再次感觉船舱轻了轻,不过外面没人说话,她们也不敢动,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继续待在船舱里。 直到一直待在白雨怀里的白淼伸手,指向船舱和船板的连接处:“大姐。” 白雨转头看过去,见那边的缝隙里有一张纸,带着好奇,她挪了挪位置,将那张几乎要飘进船舱的纸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白溪好奇问道。 白雨脸色一变:“纸钱。”w?a?n?g?址?F?a?B?u?y?e?ǐ????μ?????n??????????????????? “纸钱?这里怎么会有纸钱?”白溪惊讶问道。 白雨立即站起来,掀开了船舱的帘子。 正好一阵风刮过,原本散落在船板上的纸钱飘了起来,在空中飞扬。 作者有话说: ---------------------- 第10章 可以累积 “大姐……”白溪的声音发颤,看着一望无际的水面,“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儿?” “那些人留下这些纸钱,是不是……”说着话,白雨迅速咬住了唇,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事的,我们不会有事。” 话音落下,她立即抓起船上一把一把的纸钱,将它们丢向水面。 即便留她们在这里的人放下这些纸钱是没想着她们能活命,但她们也依然会活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这里。 纸钱撒的到处都是,船板上有,船顶上也有,甚至周围的水面都被纸钱围拢,带来几分诡异的氛围。 白雨紧紧抓着白溪的手,感觉着她手心的冰凉。 相对于掀开船帘淡定坐着的白淼,白溪这个岁数更容易对眼前的环境感到害怕。 白雨也怕,但她是姐姐,作为姐姐,总要看护着妹妹们。 而白溪被白雨握着手暖了一会儿,心情总算是一点点平复下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海面上,”白雨环顾四周,“得想办法找片陆地,不管是什么陆地,总需要个落脚的地方,不然一直在海上待着,我们这艘小船迟早要翻。” “对,对,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大伯二伯他们之前说过,海面危险,阴晴不定,随时都可能翻起巨浪,”白溪深吸一口气,再次环顾四周,“可这四周望去,全都是海面,我们要怎么找陆地?” “随便找个方向走吧,一直走下去,总能找到陆地。”白雨对此也毫无办法。 来的时候她们都被关在船舱里,只能透过船帘的缝隙看到外面的些微亮光,分得清白天黑夜,这么些天船到底是怎么走的,她们谁也不知道,自然辨不了方位。 但大海不会完全无边无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