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不太舒服?” “嗯,”贺言点点头,“毕竟待会可能腹背受敌。” “我就说......说,你做什么?!” 白毛声音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温晗会主动搭过来,那只半掌化成捕蝇草的手掌虚虚拢在自己肩上,一下又一下地张合着“嘴”,像是要撕咬下一块肉来。 温晗则笑吟吟地注视着他,低声开口,“来,我们做个交易。” 白毛悄悄把他手抬高了一点,“有事好商量,别动手。” 温晗收回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啊?对,是可以。” “那你这样......” “嗯?!”白毛揉了揉耳朵,又看向温晗,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旋即抬起手,指着自己问:“我?我啊?” 温晗点点头,穿上斗篷,戴上兜帽,用尚且正常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毛:“......” 所以这人刚才就是故意恐吓是吧? 简直过分! 没有礼貌! 见状,贺言问他:“发生什么了?” 白毛四十五度仰头,语调深沉:“没什么。” 他很是纠结,在看见前方出现下一处岔路的时候,咬牙选择了另外一条。 贺言停住脚步,朝后望去。 不远处,那三人也在瞬间迟疑后,选择了另外那条道路。 天色阴沉,雨又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一阵风掠过,贺言转回身子,看见了走在最前边,被梨顾北挡住了大半身形的温晗。 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错觉,他总觉得...... 前方温晗的背影有些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说: ---------------------- 温晗:白毛,一种一点就炸,很好玩的存在。 第19章 杜比尼花园:19 就好像......不是个活人。 贺言皱了皱眉,却见梨顾北同样回头,将食指竖在唇间,眸中滑过一丝狡黠。 贺言愕然,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在内心宽慰自己:温晗总不可能把白毛给扬了吧? 可思及此处,他又是神情一凝。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贺言抹了把脸,连忙将这个可怕的猜想从脑中甩了出去。 但等他抬头,却发现梨顾北放慢了脚步,与自己逐渐拉近距离,最终伸出手来。 只见他的掌心躺着一只由淡粉色蝴蝶兰堆积而成的垂耳兔。 看见这一幕,贺言的惊讶几乎难以掩藏。 但他同样明白前边那个“温晗”是怎么回事了。 梨顾北悄声:“一点障眼法而已。” 他收回手,花瓣从指间簌簌落下,又借机微侧身子,不慎温柔地拨弄着自己脖颈处的蝴蝶兰,深深地喘了口气。 融合异变到了现在,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困难。 抬眼望去,视线也是混乱一瞬,在眨眼间荡出了好几层色彩重影。 可能是因为感染源问题,梨顾北与温晗这种还未到达致命状态的融合,要比刘朝更加具有攻击性。 “可惜,知知是看不见了。” 梨顾北舒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样还蛮帅的,只是现在电子设备完全失效,压根没法拍照。 他垂眸扫落身上的花瓣,算着时间。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返回去和温晗会合了。 - 而在另一边。 白毛被雨水浇得一脸麻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的步子,并且总觉得这条道路阴森得厉害。 他默默地朝后瞄了一眼,发现那跟过来的三人已经开始试探性地碰头交谈。 以及米诺陶洛斯...... 白毛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的疑问。 不过多时,那看起来消瘦疲惫的男人率先加快步伐,走到他身边,小声询问:“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分开?” 听见这句,白毛闭眼,张口就来,“我和他们本来就不认识。” “看见那个特别嚣张的捕蝇草了吗?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恐吓威胁,还拿我出去钓鱼,一言不合就要扬了我......” 说起温晗的坏话,白毛根本无需腹稿,当真是令人闻之动容,心生恻隐。 男人也是一愣,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白毛则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后边看,隐约看见道影子,便开始拼命使眼色。 但等他眼角都抽抽了,那人不仅没见踪影,甚至连原本可以隐约看见的一抹阴影都不见了。 白毛别过脸,心底虚得厉害,面上却是扯动嘴角,连连点头。 而此时躲在最后的温晗揉了揉耳朵,对背包里的玩偶低声告状:“你听,他骂我。” 包里传来“嘤嘤”两声,温晗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却直觉这东西在安慰自己。 “你能离开迷宫吗?” 他说着,伸手隔着背包摸它,甚至恶劣地捏了捏,威胁说:“和我一起走吧,把你挂在窗户上当晴天娃娃。” 里头的声音安静一瞬,而后,隔着背包薄薄的一层布料,它拱了拱温晗的手心。 温晗有些疑惑,“你变得比原来爱撒娇了,是因为被脱光了的原因吗?” 这下,里头的动静彻底消失了,像是陷入了某种深刻的思考。 温晗脸上闪过笑意,拍了拍背包,继续跟了过去。 他发现白毛似乎和那群人很聊得来,甚至已经开始勾肩搭背,面带笑意。 温晗:“?” 怎么做到的? 而他们没走多久,便看见前边再次出现了岔路口,一分为二,分别朝左右两边延伸。 白毛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回头。 可他的动作刚起了个头,便察觉其中一位短发女人的视线瞥到了自己这边,于是他瞬间改变动作,流畅得看不出丝毫异常。 远处,温晗的神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有一条极细又接近透明的线,一端栓在了自己地背包上,另一端却不断地朝后延伸,不见尽头。 若是用手轻轻抚摸,还会发现它极有韧劲,简直与......玩偶的材质一模一样。 温晗:该不会是这个家伙勾线了吧? 可他打开背包,只看见躺在里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玩偶。 伸手摸了摸,胳膊大腿一个不少。 所以这条线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不是玩偶被勾了线,那大概就是谁、或者什么东西故意放上来的。 他半侧过脑袋,用余光朝后瞄去。 米诺陶诺斯不需要这种东西,放这个的东西另有蹊跷。 他的指尖滑过这条看上去纤细脆弱的丝线,将它轻轻割断,绑在了一旁凸出的枝桠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温晗满意地点了点头,甩过背包,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拐角。 没走多久,在恶劣天气的影响下,前边的几人陆续地停下了脚步,坐在原地休息。 带来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