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接踵而至,解勋越过在地上痛呼的女仆撒腿就往房间外跑。 计划顺利! 解勋哈哈笑了两声,一跃而上从楼梯扶手滑下去,眼看着别墅大门就在前方! 自由啦! “少爷。” 视野霎时腾空,解勋双腿还顺着惯性往前蹬了两步,片刻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心中顿时大喊不好。 “唉。”温素两手架着解勋,回头看了眼人头耸动的后院,面露无奈,“用椅子和下人的尖叫声制造假象,调虎离山,您的想法很不错。” “但是……”温素把解勋慢慢放在地上,然后半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高空掷物。少爷,这很危险。” 今天温素身上没有穿着熨烫整齐的燕尾服,而只是一套很随性的牛仔裤和衬衫马甲,脚上一双棕色的长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又俊秀。 家族管家也不是需要时时刻刻正装,这样日常的装扮也不少。 当然,只有大管家有这样的权力。 解勋一看见温素就知道自己的逃跑计划又失败了,双手插兜不爽地撇过脸,“切。我当然看过了,后院那时没人!” 温素:“少爷,注意口癖。” 解勋:“才不要。” 温素循循善诱:“少爷,这很重要。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言辞用语代表着他的素养,而您更不同,您还代表着解家的尊严。” “解家传承何止百年,不良的言行,会让这份传承的厚度失真。” 但解勋左耳进右耳出,“什么传承说几个词就没了啊。” 这时楼上的女仆扶着腰急急忙忙下了楼,看见解勋 还在顿时松了口气,温素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安静离开。 “也许现在对您来说还太早了。以后您就明白了,野蛮的举止只会让人轻视。”温素站起身。 解勋又切了一声,“我爸我妈呢?” 温素:“老爷和夫人最近事务繁多。” “好吧。” 怎么就这段日子事那么多啊?解勋暗自抱怨。 温素看出解勋的不满,但也没办法。 解家虽是名门望族,却少有边缘新闻,他们位列权势顶端太久,早就知道如何与欲望相处,更别说第一代解家祖宗本就是书香门第,良好的世家家教流传了下来,最终也成为了解家屹立百年不倒的脊梁。 如此家风中,家庭自然不是他们用来置换利益的商品,解爸解妈因为爱情结合,生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也是宠爱非常,一家三口常年总在对方身边,现在解勋闹脾气,父母二人却没有一个人现身,看来是真的遇上了脱身不开的忙碌事。 按理说,生长在这般完满优渥家庭之中的解勋理应不会接触市井之语,但谁知现在时代不同,互联网上什么都有,对尚未形成健康观念的未成年来说真是防不胜防的糖衣炮弹,就算是终极大管家也无能为力。 没收手机或断网又治标不治本,对于解勋来说,就算他妈妈没有心软停止了他的零花钱,他只要跟人接触,总有人蜂拥而至,唯恐赶不上如此低成本的谄媚机会。 要想彻底阻断这份负面影响,恐怕只能彻底改变他周围的社交圈,把他带到一个网络审查相对严格的国家。 又或者,带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但是现在,还是暂时先用小孩子的方法解决问题吧。 手机震动声响起,温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默默挂断,低头看向解勋。 “少爷,我也该走了。既然您想要离开,不如跟我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解勋一看有戏,竖起了耳朵。 温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狼藉的后院,“少爷,交易只有在双方都有筹码的时候才能进行。” “您做出如此危险的行径,想来要是被老爷知道,大概不能善了了吧。” 解勋:“……” 解勋:“哪,哪里危险了。” “高空掷物。非常危险。如果不小心砸到人,后果会非常严重。是无法后悔的严重。”温素正色道。 解勋脸色有点绷不住了。 温素虽然素来温文尔雅,但有的时候,解勋也有点怕他。 “那你想怎样?” “以后不能再说脏话。”温素与解勋对视,竖起一根食指放至唇前,“Deal?” 解勋有点不乐意了,也不是他真的执着于说不说脏话,只是若是在这里答应了,那岂不是说明他认输了吗! 温素只追问:“Deal?” 解勋咬牙,一脸憋屈。 “Deal.” 夕阳西下,霞光穿过透明玻璃,女孩一蹦一跳走在大理石走廊上,还在想着晚上的作业,就感觉到小背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温棠翻开书包,打开手机,发现是温素的短信。 【小棠,爸爸最近有点忙,之前说的度假可能要延后了。抱歉。】 温棠失落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啪啪啪打字。 【没关系,工作重要。】 刚打完又觉得有点冷漠,再补充上: 【爸爸,回来以后教我做之前的饼干吧!:)】 点击发送。 作者有话说: ---------------------- 有读者留言,喜不自禁,悦而更新! 第5章 内鬼Who'sthe 春天是温暖的季节,也是百花盛开的时节,而如何将花卉打理整洁,精致,也是一门学问。 温棠从卧室去往理论课上课区的路上,总会经过一个户外走廊,走廊两旁就是花园,有时下课早了还能看见有许多园丁预备役正在园艺师的带领下学习浇花拔草,甚至还有插花技巧,这些在温棠看来似乎也没有多少可学的,但是他们学了很久好像还没学完。 据说园艺也是她要学的课程之一——总觉得就没有什么是管家不需要学的——但她现在年纪还小,大概还得过几年才能下地。 今天傍晚,温棠如往常般经过走廊,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但越来越大的轰隆声搅乱了气氛。 “什么呀?”温棠从走廊翻出去,背着小书包跑到花园中央,这才发现发出声音的原来是一个个除草机,几个人来来回回地花坛里走动,无论花还是草,全都被推平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 花坛旁边站着一个微微佝偻着的老爷爷,他穿着一身粗糙的农服,头上带着一顶草帽,双手背在身后,在指挥着除草机工作。 温棠一溜烟就窜到了老爷爷旁边,“爷爷,不种花了吗?” 老爷爷回身看到温棠,笑道:“哦,是小温棠啊!” 老爷爷说中文的口音有些怪怪的,温棠这些日子在庄园里见到不少不同国籍的人,见他着装虽然简单,但是气质却不同,凭经验大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