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拉拢,两家都不想站队,自是不会结这个亲。” “只是圣上虽然处罚了张大人,但并未揪住背后指使他的人,徐贵妃跟太子殿下想必要更加得意了。”翠兰撇了撇嘴,是个人都知道光凭一个小小的知州,哪敢公然劫朝廷的粮草,分明是背后有人指使,但张大人明日就要问斩,他这一死,这事便是过去了。 温棠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她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徐贵妃拿着莫须有的人证跟物证,言之凿凿称皇后娘娘生性狠辣,善妒,接连谋害多位皇嗣跟妃嫔,中宫失德,不配为一国皇后。 温棠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是要去为皇后求情,却被母亲卢歆劝下,卢歆告诉她皇后没做过那些事情,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她不要着急,但是后来的局势却急转直下。 “姑娘,大事不好了,圣上已经下旨收回皇后娘娘的凤印,禁足皇后娘娘于太极宫,太子殿下想给皇后娘娘求情,遭了圣上的训斥,圣上还说太子殿下若真想替罪妇求情,那这太子他也不必做了。” 少女只觉得荒谬,皇上这话岂不是断定皇后娘娘谋害妃嫔跟皇嗣了,她有些恼怒地踢了一脚太师椅,疼得她蹙起眉梢,“你陪我去见爹爹。” “是,小姐。” 正堂,卢歆跟温国公都在,温棠带着丫鬟上前, “女儿给爹爹还有娘亲请安。” 卢歆看着容颜清丽的女儿,笑着招呼她上前,温柔问:“棠棠这是打算出门赏花吗?” 一旁的温国公脸色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训斥温国公夫人太宠爱孩子,宫里发生的那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情出去赏花,也是个没心肝的,直到温棠说她想进宫,卢歆脸色一僵。 温国公更是突然发了火,将青花瓷碗盖往地上狠狠一掷,瓷片四溅,“圣上为了江山社稷才收了皇后娘娘的凤印,将她禁足太极宫,你入宫去凑什么热闹 你是想害死我们整个温国公府吗。” 温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眉眼倔强地看着温国公,“圣上不分青红皂白地禁足皇后娘娘,收走皇后娘娘凤印,到底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难道爹爹不明白吗。” “你个混账,还敢在这指桑骂槐贵妃娘娘,平日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温国公被她看得莫名有几分心虚,火气涌上心头,宽厚的手掌一抬,狠狠甩了温棠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用了十足的劲,打的温棠跌倒在地,脸上有了血痕,脑袋都是嗡嗡的。 卢歆尖叫一声,“棠棠。” “姑娘。” 卢歆心疼地去扶温棠,转头埋怨温国公,“棠儿,你没事吧 老爷,棠儿年纪还小,有她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老爷何须如此啊。” “若非夫人对她百般纵容,也不至于养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还敢指责贵妃娘娘的不是。”温国公冷笑,喊来两名下人,“将姑娘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姑娘再不得出房门一步。” 风雪渐大,凛冽的寒风将窗户刮得隐隐作响,拉回了温棠的思绪,谢禾蓁娇俏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推门而入,“温姐姐,你看我给你摘的梅花。”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i???ū???€?n?2?〇????⑤?????????则?为?屾?寨?站?点 屋内烧了炭火,屋外跟屋内的天气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温棠看着她冻红的鼻尖,让彩莲烧一壶热水来,“蓁妹妹冷不冷 ” 翠兰用之前周府送过来的玉瓶将红梅装起来,红梅的香气是极其清幽的,闻起来心旷神怡,谢禾蓁支着下颔,笑眯眯地问温棠,“才不冷,温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边关的雪比京城大上许多 ” 而且下得还久,这雪都已经一个月没有停过了,每次出门入目所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还是在府中,刘叔每日都会清扫,要是没清扫,屋子外面的积雪都快到她的膝盖处了。 京城冬天也会下雪,只是没有那么大,那么厚罢了。 温棠点了点头,浅笑嫣然,“边关跟京城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谢禾蓁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纠结,她握住温棠的小手,咬唇问:“温姐姐,你说三叔跟三姐姐在京城还好吗 ” 太子秦逸寒就是个疯子,昔年姑母风头正盛,国舅府一族在朝中地位固若金汤,像谢禾蓁这样有着谢家血脉的姑娘公子们肯定更喜欢与亲表弟秦逸尘玩,因为秦逸尘跟她们年纪相仿,而秦逸寒要比她们年长一些,她们跟他玩不到一块去,国舅府同龄的公子小姐里,唯有思琦姐姐愿意跟秦逸寒玩,因此太子秦逸寒对思琦姐姐表现得格外亲近,他每次看向思琦姐姐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看中了他喜爱的“食物”,谢禾蓁好几次提醒思琦姐姐,思琦姐姐都一笑而过,因为思琦姐姐很像皇后娘娘这位长姐,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好。 直到国舅府流放前夕,太子秦逸寒跪在圣上面前称谢思琦为宫中女官,她既然没有参与国舅府那些事,自然可以留在京城,秦逸寒为何在那个时候跑去跟圣上求情将思琦姐姐继续留在京城,还不是因为他贼心不死,想要占有思琦姐姐,三叔担心思琦姐姐一个人在京中会有危险,用自己的一只手臂跟徐贵妃交换了个条件,那就是他此生想在净华寺为先皇后娘娘祈福,因为先皇后娘娘是本朝第一个被废黜的皇后,所以无法入皇陵,遗体葬在了净化寺的后山,徐贵妃答应了谢三叔的请求,转而向圣上求情,圣上对徐贵妃爱极,当然是对她有求必应。 因着徐贵妃跟太子秦逸寒的缘故,谢氏一族唯有谢思琦跟谢三叔得以留在京城,这事听起来其实很荒谬,但事实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如今的京城是什么地方,跟龙潭虎穴还差不多,思琦姐姐一个女子,在皇宫跟东宫夹缝生存,也实为艰难。 温棠何尝不担心京城留下的人,但在谢禾蓁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思琦姐姐是宫廷女官,乃正六品司记,而且清阳侯府这一年深受圣上重用,一般人不敢轻易动她。” 谢禾蓁闷闷地点了点头,想着如今清阳侯府势头正盛,有清阳侯府在,应该能护着思琦姐姐一些。 谢思琦跟清阳侯府的小侯爷文墨早有婚约在身,要不是太子秦逸寒,谢思琦早就跟文墨成亲了。 “那温姐姐,今年过年是我们还有两个哥哥一起过吗?” “除了我们还有表哥,蓁妹妹可是还有要请的人 ” 听温棠这么说,谢禾蓁可高兴坏了,这是她来边关的第一年,她肯定想跟家人一起过这个新年,有她跟两位哥哥,还有温姐姐、卢家表哥,就够了。 谢禾蓁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拉温棠起身,“温姐姐,你看你都在屋里待了这么久,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也好。”温棠捏起裙角,跟着谢禾蓁一起出了房门,屋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凌霜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