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已经抓到了。” “快带本官进去。” 牢狱外面空气清新,带着夏日的燥热,里面则是浓浓的血腥之气,士兵正将尸体往外抬,而最 里面的一间牢房,一个已经昏迷了的男人被绑在长 枷 上,尖嘴猴腮,身高腿长 。 墨羽拱了拱手,“属下已经问过 周管家,此 人是月前府里招进来的花匠,他为人老 实,一向沉默寡言,所以 其他人也没有 察觉到不对,直到今日小福子 按照大 人的吩咐给他扔了一张纸条,他才变了脸。” 周衡心神颤抖,忽然想 到昨夜他问温棠,“所以 温姑娘打算引蛇出洞 ” “是。” “那温姑娘打算怎么做 ”周衡还是想 不通,为了捉拿这背后之人,他已经花了很多功夫,可偏偏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光凭他们的力量,又如何能引蛇出洞呢。 而温棠问了周衡一句话,“周大 人,最 近你们府上可来了什么新的人 ” 周衡先是摇头,而后点头,“没有 ,就是月前新招了一个花匠。” 只见少女缓缓笑了,她从 袖子 里拿出两张纸条,递给周衡,让他吩咐下人分别将这两张纸条送到连翘跟那个花匠手上。 周衡不解,“可是温姑娘要如何让他们信这张纸条的内容是真的呢?” “他们都是聪明人,越是聪明人想 得越多,周大 人,您先照做吧。” 而真实情况也如温姑娘所料,花匠拿到那张纸条趁人不注意出了府,去了南街,被谢无宴带人拿下,连翘拿到那张纸条便蒙面来到了监狱,而连翘不知道的是她要救的那个人是在她来监狱之后才被捉拿的。 “此 人能够捉拿归案,全靠温姑娘跟谢郎君,请受本官一拜。”周衡对着温棠作揖。 温棠目光如水般清澈,那张脸像雪一般莹白,她清婉而笑,将周衡扶了起来,“周大 人不用客气,上次我从 他身上搜罗出一块异域图案的玉佩,想 来不光是他,还有 连翘姐弟皆是南疆细作,还请周大 人对他细细审问,说不定将来这个人有 大 用。” “这是自然。”周衡拱了拱手。 此 刻的连翘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一枚“棋子 ”。 事 情已了,温棠也准备带着翠兰回去,墨羽从 后面追上来,从 怀里抽出一个锦盒给温棠,温棠有 些惊讶,墨羽说:“近日城外局势不宁,公子 方才又回了军营,临走之前让我将这个交给温姑娘,说给姑娘赏玩。” 温棠心下一暖,上马车之后将锦盒拆开 ,是一个红珊瑚做的小狐狸摆件,触手生凉,少女眉眼轻轻弯了弯,显然很喜欢。 “还是谢郎君对姑娘有 心。”翠兰不由笑道。 虽然燕王出身高贵,但翠兰还是更喜欢谢郎君,不单单是因为姑娘与谢郎君青梅竹马,而且是因为谢郎君对姑娘好,是为了姑娘这个人,但燕王对姑娘好,是为了姑娘背后的温国公府跟范阳卢氏一族。 这还不算,他还老 是命令姑娘,简直太讨厌了。 *** 这厢,秦逸墨带着贴身小厮回到新建好的院子 ,上头的“秦府”牌匾是用金子 雕刻的,秦逸墨非常满意,“你觉得这位周大 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 “奴才瞧着周大 人是个老 实人,看起来人高马大 的,实际懦弱无能,是个不顶事 的。”一听 这话,小厮立马开 口。 “看来谢成的眼光也不如何,提拔了这样的人做节度使,日后有 本王在,何愁边关 不能太平。”秦逸墨动作优雅地掀了掀茶盖,这个周衡确实是个不顶用的,连一个犯人都看不住,他还是谢无宴的父亲提拔出来的,看来谢成看人眼光也不怎么样,这样正好方便他行事 。 小厮双眼放光,一脸的谄媚,“殿下心怀大 志,能力卓越,在下拜服。” 秦逸墨哼了一声,一个小小的边关 ,他定能治理得好,明日他就去军营,等 他在这立了功,太子 之位离他就更近一步了。 见燕王一脸的高兴,小厮也跟着高兴,他觑了秦逸寒一眼,声音带着讨好,“殿下今晚可还是让萍儿进来伺候 ” 秦逸墨此 行带了好几个貌美的丫鬟,作疏解之用,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逸墨来的第一夜,天上没有 一点星星,窗外听 不到一丝风声,周府送过 来的冰块尽数放到了主屋,洗得干干净净的萍儿掀开 帘子 进了屋。 须臾,屋内烛光明明灭灭,暗香浮动,男子 与女子 身影交叠,风花雪月,极尽缱绻。 === 而边关 城外,大 兵压境,为首的男子 大 概十八九岁的年 纪,一身大 红色金属明光甲,浓烈似火,灼灼其华,头戴玉冠,乌发束起,长 相俊美无俦,唇角带笑。 他看着远处重兵把守的城门,缓缓扬起了手中的虎旗。 第28章 一更天,温国公府忽然掌了灯,风声簌簌,夜色露重,温国公连外衣都未穿,掀开帘子走 了出来。 “国公爷。”越公公躬身 行礼。 “敢问越公公,何事如 此慌张?”见越公公神色焦急,温国公急忙出声询问,他眸色微深,思索着帝王跟前的大红人深夜前来的来意,莫非是宫里 出了什 么事…… 见他总算将问题给问出来了,越公公“哎哟”一声,一甩拂尘,面露难色,“国公爷,边关急报,圣上召您入宫。” 温国公眼 皮跳了跳,直觉告诉他这个“急报”绝不是上次粮草丢失那样小 事,说不定是…… 意识到北翼最近蠢蠢欲动 ,难不成是北翼出兵了,短短几瞬之内,温国公的脸色变了又变,一阵青一阵白 ,“烦请公公稍等片刻,容微臣换一身 衣裳。” 今晚的京城注定是不太平,温国公到皇宫时,太和门 外已经停着数辆马车,越公公领着温国公去养心殿,“圣上,国公爷到了。” “传。” “臣参见圣上。” “温国公请起,赐座。”圣上脸色看起来很是憔悴,眼 底隐隐带着乌青,冷眸透着浓烈的不悦,不知 是为政事担忧,还是因为被边关急报打搅了好事,圣上明显是从徐贵妃的床上过来的。 “众爱卿可知 ,南疆太子宇文相率二十万大兵攻打边关城门 ,燕王已经派威远将军次子林清带兵迎战,但 我朝戍守边关的战士只有不到四万人,若两方持续僵持,边关恐危矣,朕深夜召诸位爱卿入宫,是想问诸位爱卿可有什 么好法子能助边关解除此次危机?” 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文臣,也不了解作战攻略啊,圣上余光见他们来回推托,如 鹰的眉目一沉,有些不太高兴,“众爱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