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逸寒顿时脸色大变,双手紧握,要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有储君在,普通皇子势必没有坐上皇帝的机会,有,那就是夺位,这个时候肯定要有肱骨大臣辅佐,他谢无宴都被贬为 庶人了,还能挣扎着重回京城,做了左将军,连讨厌他的秦逸寒都不怀疑他的能力,那秦逸墨自然也不会怀疑了,所以谢无宴要是辅佐燕王登基,燕王势必会许下谢无宴不少好处,说不定里面最关 键的一条就是许诺谢无宴一旦将来他登基,那就解了废太子的幽禁,反正那个时候他都已经登基了,给废太子一个王位也不打 紧,然后谢无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 天子重臣,表面上效忠上头的皇帝,实际上会背地里为 废太子盘算算计,然后再蛰伏个几年 十几年 …… 秦逸寒脸色铁青,当 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好你个谢无宴,竟然这么 会算计,难怪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原来是他早就计划好了,还有秦逸墨,自己拿他当 兄弟,他竟然敢跟谢无宴合伙来算计他,好啊,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秦逸寒气得重重捶了下金丝楠木桌,目光猩红,浑身的肉都绷紧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谢无宴跟秦逸墨那两个贱人。 “军师,那你说孤应该怎么 办?” 军师这才满意,“太子殿下,燕王跟温国 公 府、谢家的纽带全在于联姻,眼下殿下就有一个好机会。” “你是说 ”秦逸寒不是傻子,瞬间明白军师话里面的深意。 军师说:“太子殿下,荣国 公 府与温国 公 府实力旗鼓相当 ,荣国 公 府大小 姐名声在外 ,才貌双绝,这样的女子若是做了太子妃,定能给太子殿下如虎添翼。” 秦逸寒琢磨着这个话,觉得军师所言确实有理,便带人入宫了,桂嬷嬷引他入殿,徐贵妃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跟没骨头似的翻着书,实际书上没一个字入了她的眼,秦逸寒见状猛地跪了下去,脸颊耸动,言辞恳切,“母妃,儿臣想要求娶荣国 公 府千金。” “我儿想通了。”徐贵妃来了兴趣,一手搭上桂嬷嬷的手,慢慢坐了起来。 荣国 公 府大小 姐慕晚瑶,也是徐贵妃心目中 的太子妃人选,不得不说,太子这话说到徐贵妃心坎上去了。 想到军师的那一番话,秦逸寒愈发觉得惭愧,她的母妃一心为 他着想,他竟还浑然不知,让母妃失望,他重重点 了点 头,“儿臣前段时间被女色所迷惑,辜负了母妃对儿臣的一番苦心,还请母妃勿要跟儿臣计较,儿臣日后一切都听母妃的。” “有寒儿这句话,母妃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徐贵妃笑容如百花绽放,娇媚不已,“那母妃这就去求你父皇赐婚。” “谢母妃。” 徐贵妃刚从软榻上下来,走 两步脚步又 停下来,她目光深然,“寒儿啊,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谢思琦 ” “任由母妃处置。”秦逸寒一脸的冷漠,想到谢无宴的那些手段伎俩,只恨不能将谢家人给碎尸万段,当 然,谢思琦,他还是舍不得的,但他知道母妃心善,肯定不会伤害谢思琦。 徐贵妃“咯咯”一笑,笑得花枝乱颤,“好啊,我儿长本事了,真是不让母妃失望。” ==二更== 朝宁十年 十一月二十,温国 公 府与谢家喜结连理,为 贺大婚之喜,谢家在品味楼摆了七天的流水席,百姓们早早地就去凑热闹。 温国 公 府上下张灯结彩,按卢歆的意思,梅花树上都挂上了红色的绸缎,红毯蜿蜒,处处透着喜庆。 温国 公 跟卢歆早早地就在府门口招待宾客,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喜糖不要钱的往外 撒,京城一半百姓都来凑热闹,直到太监拉长的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到,朝阳公 主到。” “燕王殿下到,燕王妃到。” 众人马上探头往外 看 ,纷纷道:“还是温国 公 府有面子,女儿出阁,连太子殿下跟燕王殿下都到了。” 普通大臣嫁女,身份贵重的皇子到场,那真是莫大的殊荣。 “那可不是,还是国 公 爷会培养女儿,小 女儿嫁给了燕王殿下,这燕王殿下看 在岳丈大人的面子上总是要过来的。” 其他人纷纷称“是”。 这些议论声尽数传到了温国 公 的耳朵里,温国 公 高兴地鬓发都竖起来了,急忙带着卢歆上前迎接,请太子跟燕王上座。 温嘉如小 鸟依人般地站在燕王旁边,向温国 公 跟卢歆问了声“好”,温国 公 一脸骄傲,让她去陪陪温棠,温嘉正求之不得,朝秦逸墨福了福身,带着丫鬟去芍药苑。 里间,温棠的外 祖母正为 她梳头,她一袭大红色鸾鸟锦绣霞帔,端坐在铜镜前,五官如画,眉若远山,肤色白得能掐出水来,旁边的喜娘夸赞道:“温姑娘颅顶高,将来肯定是有福气的。” 卢老夫人一脸骄傲,笑道:“那可不是,棠棠与谢大人那可是青梅竹马的交情 ,日后这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晌午过后,卢歆来了芍药苑一趟,先是认认真真看 了女儿一番,叮嘱喜娘迎亲队伍还有半个时辰就来了,让喜娘千万别误了时辰,喜娘让她放心,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禾蓁玩性大,说想去门口看 接亲队伍,温嘉其实也好奇,自告奋勇跟她一起过去,于是里间只剩下温棠,卢老夫人跟喜娘还有谢思琦,喜娘盘算了下时辰,“温姑娘,这离晚上洞房花烛夜还有好一会儿,要不姑娘先用 点 糕点 垫垫肚子吧。” 谢思琦也劝,“是啊棠棠,你还是先用 些糕点 吧,迎亲肯定还没有那么 快。” 今日温棠出阁,温嘉的亲兄长温承也回来了,新郎官今日想进门怕是没那么 容易,在几人的劝导下,温棠用 了几块梅花糕,她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比春日的海棠花还要艳上三分,没一会儿,前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到温棠的耳朵里,是迎亲队伍来了。 不到一炷香,谢禾蓁一脸欢喜的跑进来,“温姐姐,你是没看 到,刚刚在门口,卢家表哥让哥哥连作五首催妆诗。” 跟在她身后的温嘉轻喘着气,笑得温柔,“这还不止,大哥还问谢大人成亲之后会不会待长姐好,以后谢家谁当 家做主,问得可细了,他还说今日他是大舅哥,要是谢大人的答案不合他意,他就不让谢大人进来了。” 温棠有些忍俊不禁,温嘉的哥哥温承年 后便在国 子监进学,每个月只回来一次,但谢无宴曾告诉温棠,国 子监祭酒对温承赞赏有加,预测他明年 科考能榜上有名,此人面相极冷,别人跟他说话,他声音跟那冬日寒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