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晕红,艳若桃李,但 听到谢无宴这话 ,她还是 不服气地睁开眼,狐狸眼中带着嗔怪,“谢无宴,你 要是 不想……” 话 还未尽,便被谢无宴给吞进了肚子里,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掐着姑娘的腰,声音哑得冒火,“等会不舒服了喊我。” 温棠“唔”了一声,有些东西到底只是 在画本子看过 ,她将脑袋埋到谢无宴怀里,谢无宴的吻从她的粉唇来到她的玉肩,在上面落下一个又 一个印记,接着是 心口,小腹,等再向下时,温棠拉住了他劲瘦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 谢无宴回之一笑。 屋外树影婆娑,屋内烛光泛着晕黄色,红墙上倒映着两 个人 紧紧依偎的身影,温棠双眼失神,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仿佛被人 架在火上烤,无法 控制地从喉咙溢出一声轻哼,额头直冒香汗。 男人 动作一顿,还是 没放过 她,少女呜咽一声,不知过 去多久,谢无宴才抬起头,容颜犹如墨画,眸子如黑曜石一样明亮,深邃,含笑道;“夫人 ,我这次动真格了。” 谢无宴一手重重地揉她的腰,一手抚弄着她的耳垂,去吻她漂亮的眉眼。 他狭长的凤眸里是 道不尽的温柔与爱意,时至今日,他喜欢的姑娘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人 生幸事,莫不如此。 此生,他谢无宴已经没有遗憾。 屋外,翠兰等人 脸上都带着笑,是 在为 自己小姐高兴,从朝宁七年 到朝宁十年 ,小姐所受的苦,她们都看在眼里,今日,她们小姐总算是 夙愿得偿了。 墨羽脸上也是 藏不住的兴奋,何尝不为 自己主子高兴,他笑眯眯地对二人 开口:“两 位姑娘,这里有我守着,你 们先去休息吧。” 龙凤花烛烧到一半,意味着时辰已经过 了子时,但 屋内的动静还没有停歇,帐中传出姑娘嗔怪埋怨的声音以及男人 的轻哄声。 —“谢无宴。” —“棠棠,再等会儿。” 只是 这个“再等会儿”温润郎君说了好几遍,每一遍嗓音都带着笑意,姑娘晕了又 醒,醒了又 晕,眼中跟脑海中全部被眼前之人 给占据,她无意识地踹了谢无宴一下,谢无宴握住她的小腿,温和诱哄,“最 后 一次。” 这次温棠是 真睡着了,只迷迷糊糊记得男人 抱她去后 面的温泉池给她沐浴擦干身子,再给她上了药,身子变得干爽,姑娘眉眼舒展开来。 谢无宴眼眸泛起涟漪,在她柔软的眼皮上亲了下,然后 伸手将她搂紧怀里,睡梦中的姑娘很自然地靠到男人 的怀里,男人 唇角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喟叹一声,揽妻入怀,满足地闭上眼。 这是 三年 以来谢无宴睡得最 为 安稳的一个晚上。 温棠再醒来,已经是 日上三竿了,和煦的暖阳透过 红罗帐洒进来,刚醒来的姑娘觉得有些刺眼,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皮,屋内的动静传到屋外,翠兰跟彩莲马上跑进来,“少夫人 ,您醒了 ” 温棠问她什么 时辰了,翠兰告诉她已经午时了。 午时…… 温棠一脸的错愕,那岂不是 误了给谢三叔请安的时辰,她有些懊恼,挣扎着就 要起身。 翠兰见状连忙解释,“是 大人 让奴婢不要吵醒姑娘的,大人 还说少夫人 以后 是 谢府的女主子,想何时起身便何时起身,谢三叔也派人 过 来说谢家没有那么 多规矩,少夫人 跟大人 可以晚些过 去请安。” 温棠揉了揉脑袋,手还是 软的,“那他呢 ” 翠兰:“大人天没亮就去上朝了,现 在还没回来,怕是 被公务绊住了吧,奴婢服侍少夫人 起身吧。” 许是 因为 昨夜上了药,加上姑娘是 习武之人 ,温棠没有感到身子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只是 浑身乏力,手跟腿提不上劲,翠兰扶着温棠坐下,笑问:“姑娘今日想梳什么发髻 ” 温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残留着些许的红晕,看着比海棠花还要娇艳,声音也是 懒洋洋的,“飞仙髻吧。” 翠兰微笑,帮她梳头,彩莲进来替她更衣,因为 刚新婚,所以彩莲给温棠准备的紫色海棠花纹软烟罗裙跟红色珍珠绣鞋,二人 刚给温棠梳完妆,一袭紫色麒麟蟒袍,身影如玉树芝兰的谢无宴负手进来,他视线一下子落到妻子身上,目光温和地朝她走了过 去,“棠棠用膳了吗?” 见她摇头,谢无宴立马开口,“那先摆膳吧。” 于是 彩莲去传膳,而谢无宴接了翠兰的活,拿起眉笔替妻子画眉,温棠有些惊讶,抬眼看他,“你 还会画眉 ” “不会,但 棠棠可以教我。”谢无宴嘴角轻弯了下,微微俯身。 温棠一听便想让翠兰给她画,翠兰马上挪开眼,跑了。 这时谢无宴已经开始细细描摹,顷刻间,铜镜中姑娘的面容更为 娇艳,谢无宴从背后 将妻子拥入怀中,“夫人 可还满意 ” 温棠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容颜明艳,眉眼间宜喜宜嗔,很是 欢喜,“多谢夫君。” “再喊一遍 ”谢无宴指尖一顿,微微弯下腰,温棠不想刚成婚就 被他压一头,掐了下他的手臂,嗓音细细的,没什么 威慑力,“谢无宴,你 别得寸进尺。” 谢无宴笑一声,抱住嗔恼的妻子,替她揉着细腰,温和的眸子倏然变得暗沉,说:“你 这些日子都不要出门。” 温棠笑容微敛,想到他今日下朝那么 晚,揪住他的衣襟,试探问:“宫里出事了?” 谢无宴目光微冷,一字一顿道:“昨日晚上,圣上忽然吐血昏迷,高热不退,御医说可能是 时疫所致。” 第93章 “是从 宫外传进来的,徐贵妃已经让人控制了各宫出宫采买的宫人,徐丞相也已经奉徐贵妃的命出宫查探时疫究竟从 何处爆发,听闻半月前城西百姓已经家家关门闭户,但无人在意。” 温棠抿了抿唇,眉头 紧锁,电光火石间,她突然 产生一个 想法,“那殿下那边 ” 福之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1],兴许这是一个 契机。 温棠年 少时出入皇宫,自问了解徐贵妃跟太子秦逸寒的为 人,更何况当今贵妃并非盛朝人,她之所以来盛朝做贵妃只不过是为 了有朝一日南疆能够崛起,对 圣上能有多 少真心,至于太子,昔年 因为 爱慕谢思琦强留她在京中,又在太子储君之位不稳固时娶别的女子为 妻,若圣上真是感染了时疫,徐贵妃跟太子未必愿意亲自照顾,更甚至盼圣上早日殡天,如此秦逸寒一旦继位,徐贵妃就 可以把持整个 朝堂了。 相反,若是这时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