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晏的发色很深,是近乎浓深的乌黑。
汗液潮腻浸湿,墨色发丝好似漆黑的笔触,缠绕在白净的皮肤间,一丝一缕描摹出凌乱无序的痕迹,旖旎暗生。
仿佛角落里暗结的蛛网,带着黏性,带着绵长软腻的拉扯,激起让人浑身战栗的摧毁欲,以及一种接近破坏力的兴奋感。
休闲轻薄的运动衣,上衣是长款,隐约勾勒出精壮修长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宽肩窄腰。
下面是五分裤,露出一双小腿,修长笔直,养眼的得不了。
刚刚跑完步的朝晏,那张白玉面容之下,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狩猎性,烈火峥嵘般的迎面冲撞过来。
目送着朝晏走进房间,江声深吸了一口气,口干舌燥得很。
也不能怪他,曾经的初恋,唯一的幻想对象,也是唯一的春梦对象。
虽然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江声觉得朝晏碍眼又讨厌。
可是朝晏的小碎片不知道那些,江声现在看朝晏,有点像刚进局里的时候。
讨厌的情绪还是有,但不多,同时也馋,是真的馋。
所以啊,他不给点反应,都对不起那些天早上起来洗过的内裤。
朝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保姆阿姨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饭。
落座以后,江声剥了个白煮蛋。
本来准备放碗里,不过就在这时,他鬼使神差地看向对面的朝晏,递了过去。
“朝总,大早上,我献个殷勤,讨好一下你这个大老板,不嫌弃吧。”
朝晏看了一眼江声的手,麦色的皮肤,修长劲力,昨晚握上来的时候,掌心的温度,几乎是能灼人的烫热。
江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粗粝又凶悍的冲撞感,张牙舞爪,咄咄逼人,是近乎血脉偾张的野性侵略。
“不用。”朝晏面无表情地拒绝。
不是江声嘴里说的嫌弃,而是他习惯戴手套剥带壳的食物。
江声不知道这点,脸色立即就不好看了,心里一阵冷笑。
大的无视他,小的嫌弃他,果然啊果然,朝晏就是个狗东西!
朝晏很快注意到对面青年的脸色不是太好,和刚才的笑意散漫截然不同,他有些疑惑,然后就看到青年将那个白煮蛋丢进垃圾桶里。
江声还啧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朝晏脸上素来看不出什么情绪,此时也是,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江声接着又给自己剥了一个水煮蛋,沉默的吃着,和他之前给人的那种流氓痞样差得太多,有种沉稳的锋芒感,无声刺人。
朝晏自然看得出,江声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拒绝,才会突然这样。
虽然他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不熟悉的人解释些什么,不过被人误会的滋味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