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小两口发生何事,定产生不和调和的矛盾,否则侄儿今日也不会冒着抗旨的风险来寻她。 毕竟弘历早 就下旨,不准任何人打扰太上皇夫妇隐居。 待侄儿走远,四爷忽而轻哼。 “不必理会这些琐事,弘历自会处理。” “出何事了?”吕云黛诧异看向四爷,显然四爷知道内情。 “皇后富察氏举荐一名包衣奴才给弘历,弘历颇为宠爱。” “你侄女拎不清,非要苛待那女子。” “你侄女用的那些阴私手段,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若非她是吕氏女,弘历断不能容下她。” “啊”吕云黛立即想到那年见到的魏氏。 “弘历的性子你还不知?若非他喜欢,富察氏如何能做得了他的主?” “不必管这些琐事,你身为长辈,又如何能插手弘历后宫争风吃醋之事。” “那新晋的宠妃,可是内务府包衣奴才魏氏?” “嗯。”胤禛点头:“魏氏品貌端庄,弘历颇为宠爱。” 吕云黛莞尔一笑:“当年是谁说魏氏妖艳无格,颇为不喜?” “我明儿得去瞧瞧弘历的脸肿不肿。” “不去了,即将入冬,爷带你去岭南冶游。” “当真啊!那我可得先去信给小八,让他捂紧荷包,我们夫妇二人定吃穷他!” 乾隆四年二月初,暗八与皇帝陛下坐在礁石上垂钓,看惊涛拍岸。 好尴尬,与曾经的主子不敢聊天。 “姬飒,继续与我说说你们在哀牢山的过往,可好?” “奴才遵命,容奴才想想昨儿说到哪。”暗八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说到她与你们入哀牢山第二年,从栖身的茅草屋杀到吊脚楼。” 被皇帝陛下如此清晰的提醒,暗八回过神来。 “康熙二十五年七月,奴才与暗六从满是蛇虫的烂泥塘杀到了吊脚楼。” “在吊脚楼内,遇到了暗七,此后我们三人形影不离,不曾分开过。” “六子最为机敏活泼,她就像我们的主心骨与狗头军师,我们在数千小暗卫中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杀入哀牢山中的黑冰台。” “只有活着杀入那黑冰台内,才勉强能入佟家眼。” “那一批入黑冰台内的小暗卫总共三千七百人,一个月后,剩下两千人。” “瞬安颜公子说,他只要二十人。” “他只给我们一个月时间,若一个月过后,超过二十人,则全部屠杀,一个废物都不留。” “那一个月,我们睁开眼就是无尽的杀戮,匕首都砍得卷刃,最后开始用嘴咬死竞争者。” “每日都不想吃东西,喝血都喝饱了。” “一个月之后,我们与另外十七名小暗卫活着站在了瞬安颜公子面前。” 暗八一想起瞬安颜,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刻入骨髓的恐惧依旧无法磨灭,触之即伤。 “他是恶魔,恶魔”暗八颤抖着无助呢喃,似乎陷入灭顶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究竟经历过何种苦难,才能让暗八一个七尺男儿都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她又经历过什么?才走到他身边。 胤禛心疼不已,张了张嘴,不敢追问,只是回忆过往,暗八此刻已然崩溃了。 “小八,别说了!”吕云黛拎着一篮子的香芒,将手中冰镇的西瓜丢给苏培盛。 “都过去了,往事不必再提。” 吕云黛伸手轻轻拍着小八颤抖的肩膀。 “都过去了。” “哎,是,都过去了,只是主子,六子与所有的暗卫,不知杀死多少个自己,才能顺利走到您的身边,庆幸六子能得善终,着实庆幸。” 暗八哽咽捂着脑袋。 “姬飒,你过来帮我炒菜!” 姬飒的娘子朝着夫君招手,看见他满眼泪痕,忧心忡忡的疾步朝他赶来。 目送暗八离开,胤禛心疼的将还在含笑眺望天际的女人搂入怀中。 “对不起,我该早些爱上你,早些将你留在身边,对不起” “爷说什么呢?与你何干?当时爷又不知我会将你诓骗成枕边人,也不知我会到爷身边当暗卫,何错之有?” “当年我还想去八爷身边伺候来着,只可惜被有门路的暗卫给顶了肥差,着实可惜。” “呵,爷就知道!你时时刻刻都想逃离。” 胤禛气窒,将还在嬉皮笑脸的女人揉进胸膛。 “爷身边不好吗”话音未落,胤禛羞愧难当,涩然道:“的确不好。” 年少时,他为脱离佟家暗卫,日日都想着如何用血滴子替换她。 想起他做过的那些愚蠢的决定,胤禛愧疚的抓住她的手掌,狠狠砸在他的脸颊。 四爷白皙俊逸的脸颊上瞬间浮出五个指印。 “都过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