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不要、要我。” “谁不要玉阑了?” 温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谢玉阑猛地抬起头,就见谢临沅站在门口,怀中还抱着雪白的兔子,兔子在谢临沅手臂上一抖一抖的,耳朵一下一下晃着。 男人的身影逆在光影里,明明心里想着的人就在眼前,可谢玉阑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不舍。 他晃了晃脑袋,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让皇兄察觉出来。 谢玉阑站起身,慢吞吞走到谢临沅身侧,将兔子抱入怀中,他垂着头不去看谢临沅那双包容万物的眼睛,应道:“没、没人不、不要我、我。” 男人敛眸,眼前的少年抱着雪白的兔子,似乎觉得自己将那几乎如泄洪般倾泻出来的委屈隐藏地很好。 他张张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因为顾虑没有向谢玉阑许下承诺。 “皇兄不会不要玉阑的。”谢临沅开口。 谢玉阑的指尖不停揉着兔子的绒毛,闻言乖乖点头:“好、好。” 次日。 皇帝下朝后就将左右相和内阁首辅叫去了御书房。 再次日,皇帝下旨立皇子临沅为太子。 择七月廿一行册封流程。 “恭、恭喜皇、皇兄。”谢玉阑见谢临沅手持圣旨回来,抿唇轻笑着说道。 谢临沅将圣旨搁置在桌上,上前单手托住谢玉阑的下颌,低声问道:“饿了么?” 皇帝在朝中下了口谕后谢临沅便去了御书房,如今回来已是午时了。 谢玉阑摇摇头:“不、不饿,还、还有十日。” “什么十日?” “还、还有十、十日皇、皇兄便、便去东、东宫了。” 结束册封大典后谢临沅便要入主东宫,在外设立太子府。 “皇兄不会和玉阑分开的。”谢临沅终是心软,和谢玉阑低声说道。 谢玉阑心中隐隐一动,他抬眸看向谢临沅,揪住男人的腰封:“玉、玉阑没、没事的。” 谢临沅没说话,只是盯着谢玉阑那双清泠泠的眼睛,指腹在少年的脸畔滑动,他弯唇笑着应道:“皇兄知道。” “玉阑想吃糖饼吗?皇兄出宫带你去吃?” 谢临沅这么一说,谢玉阑心思便立马放在了糖饼上。 他眼睛亮晶晶的,唇瓣微张,似乎在怀念糖饼的味道。 “想、想吃。”谢玉阑用力点点头。 谢临沅笑出了声,握住谢玉阑的手腕:“皇兄带你偷偷出宫。” 谢玉阑似乎对偷偷两个字格外在意,他问道:“就、就我、我们二、二人?” “嗯,就你我二人。”谢临沅捏捏谢玉阑的脸。 北宫离宫门有一段距离,谢玉阑一路被谢临沅拉着手腕走,等走到宫门,他已经气喘吁吁。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是谢临沅,立马让开了路。 “这、这次没、没侍、侍卫跟、跟着?”谢玉阑问道。 “没有,我们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吗?”谢临沅低声开口。 谢玉阑眼眸一弯:“好、好。” 出了宫门,谢临沅径直和谢玉阑去了卖糖饼的大娘摊上。 “公子又带着弟弟来买糖饼啊?” 大娘对谢临沅和谢玉阑的长相已经眼熟了,这么俊俏的公子在京中也少见,她自然印象也深刻。 “嗯,家弟爱吃。”谢临沅笑着回道。 “好勒,马上就给你们做。” 大娘熟练地做好两个热乎的糖饼,递到谢玉阑手中。 谢玉阑接过糖饼,指尖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松了松指尖。 谢临沅见状,连忙伸出手握住谢玉阑的手,以防糖饼掉在地上。 待手心适应糖饼的温度,谢临沅才收回手。w?a?n?g?址?f?a?b?u?y?e?ì????????ē?n?????Ⅱ????.?????? 谢玉阑一边跟着谢临沅往前走,一边将糖饼拿了出来。 糖饼酥香的气息传入谢玉阑的鼻尖,自从上次牙齿痛以后他就很久没有吃甜食了,眼前的糖饼对谢玉阑来说无异于是久旱逢甘霖。 他咽了咽口水,一口咬了下去。 却在即将咬住的一瞬间,谢玉阑突然停住了动作。 他低敛着眸看着眼前的糖饼,又抬头看了看身侧皇兄的身影,一股难言的情绪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胸口忽然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堵住了。 这些时日来萦绕在他心头的愁绪全部喷涌而出。 皇兄真的当上了太子,他很欣喜。 可皇兄要入主东宫,离他的北宫相隔甚远,难以相见,他很落寞。 近来谢玉阑的情绪就在这两者之间来回切换。 谢临沅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原本该走在自己身侧的谢玉阑不见了。 他转过头,就见谢玉阑垂头盯着手中的糖饼不说话。 “怎么了?”谢临沅退回去,握住谢玉阑刚刚那只被烫到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被烫到的地方还疼?” 谢玉阑摇摇头,喉口拥堵,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糖饼,突然抬眸,将东西递到谢临沅唇边。 金黄的糖饼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牙印,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不吃吗?”谢临沅问道。 谢玉阑举着的手又前进了几分,他极小声地说道:“你、你吃。” 谢临沅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低着头咬了一口,又推回到谢玉阑唇边:“玉阑吃。” “不、不吃。”谢玉阑用力摇着头。 “玉阑。”谢临沅开口道。 谢玉阑愣愣眨眼,他垂在腿侧的手不安地揪住衣裳的布料:“怎、怎么了。”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他对谢玉阑承诺道。 谢玉阑却没听懂谢临沅的言外之意,他轻轻摇头:“玉、玉阑本、本来就、就不是一、一个人。” 他不是小孩子了,也知道谢临沅迟早是要成家的,就算此刻不离开自己,未来谢临沅成婚也是要离开自己的。 还不如如今就让他早早习惯。 只要谢临沅还愿意和他一起,谢玉阑就足够满足了。 “我的意思是,不会让玉阑一个人在北宫。”谢临沅见谢玉阑还没有明白,他干脆点破。 谢玉阑握着糖饼的手下意识松开。 好在谢临沅看见了,他连忙伸出手接住马上掉落在地上的糖饼。 谢临沅的话在他耳旁回荡,迟钝的大脑缓慢运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玉阑才反应过来谢临沅话里的意思。 “兄、兄长的、的意、意思是,要带、带玉、玉阑一、一起走?”谢玉阑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谢临沅今日找皇帝就是去说此事的,但皇帝却没说什么,只是说让谢临沅回去。 他看着谢玉阑盛满期待的眼神,说不出让眼前人伤心的话,他揉揉谢玉阑的头:“嗯。” “好、好。” 谢玉阑的情绪似乎都被谢临沅这句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