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一秒,弓箭就从空中射了出去,稳稳当当地射中了靶心。 谢玉阑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想要去抱谢临沅,可刚抬起步子,谢玉阑就踩到了地面上的石子,脚下一滑,往地下摔去。 谢玉阑紧紧闭上了眼睛,可等待他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柔软的怀抱。 “皇、皇兄。”谢玉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谢临沅担忧的神色。 谢临沅将人扶了起来,捏了捏谢玉阑的脸以示警告:“下次不要这样。” 他怎么会没看出来少年是想来同自己亲近,结果没看路踩到石子差点摔倒。 谢玉阑脸都羞红了,他摇摇头,马尾堪堪擦着谢临沅的小臂滑过:“下、下次不、不会了。” “嗯。” 两人闲聊间,谢则闵也拿着弓箭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谢临沅和谢玉阑,留下一个看不懂的眼神就走了。 谢玉阑没放在心上,而谢临沅则是盯着谢则闵走远的背影蹙了眉。 又看着谢玉阑练了一会箭,天色也不早了,谢临沅便带着谢玉阑回到了东宫。 到了深夜。 谢玉阑看着锦瑟将照明的烛灯熄灭,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拉开床幔往门口看了一眼,就再次看见了那个酷似人形的桃树影子。 虽然谢临沅已经告诉自己那个影子不是鬼了,但谢玉阑还是害怕。 他鼓着胆子躺了下去,合眼努力让自己睡过去。 可睡是睡过去了,谢玉阑却梦魇了。 梦里,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死死抓着谢玉阑的脚踝,谢玉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看着谢临沅站在床侧,张开唇想要唤皇兄,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谢临沅也好像没有看见谢玉阑一样,揽着一个少年走出卧房。 那少年回头,和谢玉阑对视了一眼。 于是谢玉阑看见那少年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 下个瞬间,画面突变,那个少年变成了鬼,猛地朝谢玉阑扑上来。 “唔....”谢玉阑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额角上吓出了一片冷汗,看见谢临沅带着别人离开的时候他委屈极了。 还好。 还好是场梦。 谢玉阑吸了吸鼻子,揉揉脸打算继续睡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谢临沅认不出自己,和那些鬼怪的情景。 院中的风呼呼刮着。 谢玉阑抱着枕头站在谢临沅卧房门口,手放在门扣上,一时有些犹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头脑一热就跑到了皇兄卧房门口,他害怕皇兄真的不要自己了。 那一切明明是梦,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到谢玉阑的心脏钝痛。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ī??????w?è?n???????????????????则?为????寨?佔?点 剪春看着眼前抱着枕头的小殿下,又想到还没歇下的谢临沅,问道:“小殿下是找太子吗?” “嗯、嗯...”谢玉阑点点头,又突然摇头,“不、不是。” 就在和剪春说话的间隙,眼前的门被打开了。 谢临沅本就没睡,在书案前点着烛灯通读史书,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和低声的交流声。 这么晚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谢玉阑。 他垂眸,眉头突然皱起。 “怎么不穿鞋?”谢临沅上前,弯下腰将人抱了起来。 谢玉阑还陷在自己的沉思里,直到身子突然悬空才回过神。 他怀里还抱着枕头,抽不出手去搂谢临沅的脖子,没有支撑的感觉让人感到无措,只能努力往谢临沅怀中靠。 少年的鼻尖抵上谢临沅坚硬的胸膛,耳边谢临沅的心跳声清晰可辨。 谢玉阑把脑袋靠在谢临沅身上,暗自想到:皇兄心跳真快。 快得他都听不清呼呼的风声了。 谢临沅把人放在床榻上,拿出袖中的手帕给谢临沅擦脚:“怎么不穿鞋?” 谢玉阑这才想起来放才谢临沅问了自己一次,他低头看着给自己擦脚上灰渍的谢临沅,脚心有些痒,谢玉阑下意识缩了缩,回道:“做、做噩、噩梦了。” 见谢玉阑想要把脚缩回去,他握紧手中的脚尖,对着门外的剪春说道:“吩咐人打水来给小殿下洗脚。” 门外传来剪春的应好:“喏。” “做什么噩梦了?”谢临沅问道。 谢玉阑睫毛颤动着,还陷在那场梦里抽离不开,好像皇兄真的认不出他,委屈回道:“梦、梦见皇、皇兄认、认不、不出我、我,带、带着别、别人走、走了。” “梦、梦里还、还有鬼、鬼。” 心中的恐惧对着最依赖的人倾诉出来,谢玉阑睫毛上也沾上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谢临沅忙抹去谢玉阑眼角的泪,温声安抚:“梦都是相反的,玉阑不怕。” 谢玉阑靠在谢临沅怀里,听着谢临沅真实的心跳声,点点头应道:“嗯、嗯。” “还怕吗?”谢临沅亲了亲谢玉阑散发着沉水香的发顶。 “怕、怕。” “今晚还是和皇兄一起睡,好吗?”谢临沅放心不下,开口说道。 谢玉阑本就抱着枕头,闻言应好:“好、好。” 很快,剪春也带着木桶回来了。 她将木桶放在谢玉阑身前:“奴婢告退。” 随后走出卧房拉上了门。 谢临沅蹲下身子,安安静静将谢玉阑的脚洗干净。 谢玉阑的脚和他的脸一样软,让他忍不住捏了一下,可谢临沅没想到谢玉阑脚部这么敏感,就这么轻轻一捏,谢玉阑把木桶踢翻了。 桶中的水飞溅,撒了谢临沅一身。 ----------------------- 作者有话说:来啦 第23章 捡到老婆第23天 “皇、皇兄, 没、没事吧。”谢玉阑神色紧张,那只犯下错误的脚忍不住往里缩了缩。 谢临沅看着自己大腿上的水渍,扯了一下布料, 说道:“无事。” “我、我不、不是故、故意的。”谢玉阑明显过意不去。 “皇兄知道,”谢临沅站起身,揉了揉谢玉阑的发顶, “皇兄去换身衣裳, 很快回来。” 谢玉阑轻轻点头:“好、好。” 待谢临沅换完衣裳回来, 就发现谢玉阑靠着床梁睡着了。 少年歪斜地倚在雕花床梁上,不知何时已坠入了梦乡。显然是在等人时熬不住困意,连姿势都透着一种毫无防备的乖巧。 谢玉阑身子微微向一侧倾斜,重心全靠那根冰凉的红木床梁支撑着。脑袋枕着梁柱上凸起的繁复莲纹,也不嫌硌得慌,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安稳的依靠, 蹭着那坚硬的木头, 露出一小截白皙脆弱的脖颈。 一条腿曲起着, 另一条腿则随意地伸着, 裤腿稍稍向上缩了一截,露出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