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给取了下来,准备把这东西变成自己的。 “有必要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干嘛还要单弄一个房间装这些东西?”陶方奕之前就注意到闻人傅在把那些“陶方奕周边”往这里搬,他不明白为什么。 闻人傅望向陶方奕,他岔开了话题:“陶叔叔你最近在织毛衣?” “对,我发现这是一项很有趣的活动。”陶方奕点头。 “你打毛衣的材料是哪里来的?是羊毛吗?”闻人傅问他。 陶方奕:…… “你那是薅我尾巴毛薅出来的,你把我的毛弄成线了。”闻人傅说。 可问题是每次陶方奕都偷偷摸摸的,只揪一小块地方,而且为了不让闻人傅痛,他还用上术法了。 闻人傅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毛线是陶方奕上班的时候把毛带去第十九层,趁着休息时间在自己工作岗位上折腾出来的。 闻人傅只觉得这毛线看着很亲切,等他发现自己原形尾巴上有一块斑秃时,陶方奕的毛衣就只差两条袖子了。 “陶叔叔你这个行为和我弄你的周边没区别。”唯一区别是陶方奕干什么都不声不响的,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快干完了。 陶方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闻人傅拽着陶方奕,他把陶方奕摁在沙发上:“陶叔叔,今天我同事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陶方奕望着闻人傅的眼睛。 “他们说,我最近爱臭美了。”闻人傅趴在陶方奕身上,开始玩弄陶方奕的头发了。 陶方奕觉得不对:“你本来就挺爱臭美的。”怎么能算是忽然呢? 闻人傅:“这不一样陶叔叔,他们说我最近都用上香水了。” 他笑着凑近陶方奕的耳畔:“木质香~” 陶方奕:…… 他就知道闻人傅这时候要说出一些过头的话,但没想到这么过头。 W?a?n?g?阯?F?a?B?u?y?e?ǐ???ǔ?????n??????2???.???o?M “诶,陶叔叔,你说这算不算是被腌入味了啊?”闻人傅还在那儿乐。 陶方奕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做了个调转,随后他伸手握住了闻人傅的下巴。 闻人傅还在笑,陶方奕盯着闻人傅看了一会儿,随后俯身亲了下去。 闻人傅嘴巴被捂住了,笑得却更加放肆,他用腿勾住了陶方奕,更是用双手死死按住了陶方奕的脑袋。 他们荒唐胡闹了一通,最后闻人傅没有力气了,他变回了原形,卷成一圈一圈的,把陶方奕给埋了进去。 从外面看,像个巨大的白毛冰激凌。 埋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不对,闻人傅给身体开了一条缝,脑袋钻进去。 陶方奕连忙把手背在身后。 果然陶方奕又在趁机薅他的毛。 “陶叔叔。”闻人傅喊了一声。 陶方奕歪歪头,似乎不太理解。 闻人傅叹了口气,决定不管了:“你别薅同一个地方就行了。” 说着,他的嘴边一根胡须忽然掉了下来。 闻人傅的胡须也随妈,不像蛟的肉胡须,跟老虎似的,一根一根的。 最近闻人傅力量增长得很快,爪子和胡须更新得也快。 陶方奕伸手把胡须捡了起来,欣喜地晃了晃。 原本准备销毁胡须的闻人傅睁圆了眼睛。 “陶叔叔!”他呲牙咧嘴。 陶方奕又把双手背在身后。 闻人傅却将爪子一伸,虎爪张得很开:“我要报酬!” 陶方奕想了想,随后他手中凭空多了几片叶子,陶方奕将叶子递给了闻人傅。 他们这么一来一回,倒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闻人傅心满意足地将叶子收起来,又忍不住地想笑。 陶方奕也笑了,他搂住了闻人傅的大脑袋:“后院里……种向日葵吧。” “好,种向日葵。”闻人傅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陶方奕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陶叔叔,我讨厌小孩。”闻人傅忽然说。 陶方奕嗯了一声。 闻人傅又嘀咕:“怎么我感觉有那么几个小孩……我还挺想他们的?” “这很正常,因为你认识他们了。”陶方奕说。 “以后不用做任务了。”闻人傅觉得自己可以尽情地厌恶那群半成品人类了。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陶方奕和闻人傅在后院里忙碌,忽然听到了一阵铃声。 今天是星期六,一群孩子骑着单车从他们后院路过。 “陶叔叔好!”有小孩大声打招呼。 陶方奕起身笑了笑,也问了句好。 那群小孩立马开始此起彼伏地问好。 闻人傅翻了个白眼。 一开始这里的孩子也有意向闻人傅示好,毕竟陶方奕和闻人傅都长得好看,可闻人傅太凶了,他们不敢跟闻人傅打招呼。 陶方奕继续埋头干活,却见到闻人傅走到了铁篱笆那儿,他似乎在看外面那群慢腾腾的小孩。 闻人傅看到有一个小孩在自行车的两个把手上系了彩色的,像是糖纸做的穗子,在清晨下还在反光。 “他们不知道你才是更容易亲近的那个。”陶方奕觉得闻人傅反而没有自己身上的那些边界感,熟了会是个很热情的朋友。 闻人傅还在看。 “你在看什么呢?”陶方奕问他。 闻人傅看着那些半成品人类叽叽喳喳,嬉嬉笑笑地骑远了。 闻人傅的眼神很好,那些人的身影在他眼中并没有模糊,随着清晨的太阳越来越高,他看到那个糖纸一样的穗子越来越亮。 光亮到极致,在七色华彩的流转推动下,落在迎向阳光的那一面,变成一颗颗刺眼的白色十字星,它会随着穗子的飘动而落下,又在某个向阳的地方重新亮起。 “我在看……”闻人傅盯了一会儿之后转向陶方奕,“陶叔叔,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其实这前言后语有些不搭,但陶方奕莫名听懂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是啊,太阳刚出来。” “小傅。” “嗯?” “出门走走吗?”陶方奕笑着冲闻人傅伸出了手,“天气正好。” 生活存在于每时每刻,每时每刻也总是与众不同的。 闻人傅蹦跶到陶方奕身边,握住了陶方奕的手。 陶方奕想起了自己的过往,那么长的树生,他似乎总是后知后觉。 这每时每刻……何必日后怀念,现在它已足够令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