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庒灵止坐回自己位置上后,陈姐终于找到了机会。
“小帅哥?”陈姐孩子醒了,一声不吭地啃着小饼干,“小帅哥,你刚才说的那……”
“等下。”庒灵止从自己包里翻出另一张黄符,也是一张镇鬼符,只是这张符纸上没有被小杨踩过的脚印。
他将镇鬼符折成三角形,递给陈姐。
陈姐迟疑地接过黄符,“这是……”
“你带在身上,不要离身,一直到从你男友那回来再摘下来。”庒灵止说。
“……”陈姐不知道在想什么,摸了摸自己孩子头顶,问道:“那我的宝宝呢?要不要也弄一张?”
庒灵止看了看小宝宝,小宝宝也咧嘴回望他,露出两颗米粒般的小门牙,可爱极了。
“他不用,他的命好得很。”庒灵止说道。
陈姐略微放下心,谢过庒灵止之后,又问了他符纸价格,得到庒灵止的回答后,利落地转了二十过去。
完了还问庒灵止吃不吃零食,非要把自己小孩的零食给他,在小宝宝的注视下,庒灵止坚定地拒绝了陈姐。
c市比y省远,庒灵止到站的时候,陈姐还得再坐几个小时。
两人道别后,庒灵止便背着背包出了站台。
火车站门口有许多面包车司机,举着附近小县城的牌子叫唤,庒灵止一路走过去,被问了无数遍“帅哥去哪?”
他随意选了个面善的司机,上车后又等了一会,车上人满才出发。
车子又晃晃悠悠开了三小时,才到县城里。
本来这种面包车是包送到家的,但庒灵止要去的地方在山上,司机不愿意,只肯停在山脚下大路上,最后庒灵止是开了鬼道走回去的。
出去了一段时间,竟还不怎么愿意处人际关系,青霄观又恢复了之前冷冷清清的样子,门前的草没有被踏足的迹象,都秋天了,还生长得郁郁葱葱。
庒灵止往门内走,房里香炉前站了个身穿泛白道袍的老道士,那道袍上绣着古老的云纹,尽管有些陈旧,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致。
他身后的墙壁有些斑驳脱落,屋顶上的瓦片也都已经破裂,阳光透过那些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束。
老道士站在光束下,他头发已经花白,胡须长长的垂至胸前,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有神,开口道:“灵止,你回来了。”
“师父。”庒灵止作了个揖。
任竟还如何仙风道骨,庒灵止也能猜到他刚才肯定又是在偷偷摸摸玩手机,刷直播,说不定还给主播刷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