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剥得这样完整。
庒灵止看着那在房梁上左右晃动的人皮,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示威。
“建民人呢?”庒灵止问那女人。
“在房间里,当时他还没出来, 我们就把门反锁上了, 怕他脑子不清醒, 再害人。”男人说道,表情有些畏惧地指了指尸体后面的那个屋子, 道:“就在那个房间, 他手里有刀,你们小心点。”
清正两步上前,目不斜视地越过胡先生的尸体, 才到门口便说:“里面没人。”
“不可能, 我亲眼见到他在里面的!”男人说着,“而且这门还是锁着的,他又出不来!”
清正没有同他争辩, 一脚踹开房门,房中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一只蚊子也没有。
两个男人瞠目结舌,建民的老婆也呆愣在原地,而后嚎啕出声:“建民,建民啊!你去哪了!”
这间屋子只有房门这一个出口,庒灵止跟着清正进去,环顾四周,摆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大衣柜,正对门的那面墙有一扇窗户,窗户装了防盗窗,最大的缝隙只能供小孩过去一个头,放到窗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爸,许叔叔,我们先在这等一会。”清源没敢让陈哲远和许志父子先回去,现在情况不明,与其让他们单独行动,还不如跟在她身边有保障。
建民的老婆扶着墙颤颤巍巍走到了房间里,倒是那两个男人没有动作,要去那间房必须要越过胡先生的尸体,他俩都不愿意再靠近。
清源也没有过去,她留在这守着这几个普通人。
房间很小,也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灯光虽然昏黄,但一眼就能看到所有角落。
这房里也没有鬼气,可就建民这个普通人,几乎不可能在不破坏门窗的情况下从这里出去。
难道说陈爷爷的坟下面,埋着的是一只罕见的,没有鬼气的鬼?
庒灵止边想边走到床边,床腿很高,钻个人进去不成问题。
他俯身往床下看去,说实话,他还有点怕和建民的尸体四目相对。
为什么是尸体而不是活人呢?因为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和清正还有那个女人,他并没有听到第四个人的心跳声。
果然,床下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倒吸了一鼻子灰。
“你让开,我看看柜子里。”清正说。
房间太小了,床和柜子间只有一条不到半米的过道,容不下两个成年男子同时通过。
“我来吧。”庒灵止说着,一把拉开了柜门。
“哐当”一声,一把闪着血光的镰刀从柜子里掉出来,往他脚上砸去。庒灵止反应迅速,直接将那镰刀给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