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控制现场,强行隔离人群,夺下他们手中的“武器”,将几个带头闹事、尤其是那个扔出保温杯的男人死死摁压在地上。 现场瞬间陷入一种被绝对力量镇压后的死寂,只剩下被压制者的闷哼和惊恐的喘息。 温晏明不再看他们。 他低下头,凝视着怀里气息微弱、脸色惨白如纸的夕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痉挛。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不是去擦拭,而是用一种近乎亵渎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姿态,冰冷的指尖狠狠掐住她染血的下颌,迫使她毫无生气的脸仰起,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指腹沾满了从额角角伤口处溢出的、尚且温热的鲜血。 在周围所有惊骇的目光注视下,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做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 他将那沾满鲜血的手指,缓缓地、极其自然地送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那一刻,他眼底最后一丝人性化的波动似乎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沉入黑暗的、疯狂而执拗的冷静。 “别怕。” 温晏明低下头,用只有夕桐能听见的、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再没人能伤你分毫。” 他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强势地将夕桐打横抱起,像一个骑士捧着他失而复得、却已破碎的珍宝。 夕桐的头无力地靠在温晏明的颈窝,鲜血染红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 站起身,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那个被安保人员死死摁在地上、满脸惊恐的肇事男人脸上。 温晏明抱着夕桐,一步步走过去,锃亮的皮鞋踩在满是碎玻璃和污渍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他在那人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可以随时碾碎的虫豸。 “你,”温晏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她没事。” 他微微倾身,如同恶魔低语: “然后,用你剩下的人生,好好计算一下,该赔上多少代价,才够买你今天手贱的这一刻。” “我会让你,和你身后所有能扯上关系的人,赔到倾家荡产,悔恨终生。” 说完,温晏明不再多看那人一眼。 他抱着夕桐,在黑衣安保的严密护卫下,穿过死寂的人群,走向他那辆如同黑色幽灵般的座驾。 …… 这里是一间极度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 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一个精心打造的金丝鸟笼。 墙壁包裹着柔软的浅灰色丝绸软包,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却仿佛只是一幅与室内隔绝的冰冷画卷;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昂贵香薰混合的、近乎诡异的气息。 所有医疗设备都被巧妙地隐藏在复古家具之后,只有床头那盏散发着幽微暖光的艺术台灯,和静脉滴注瓶中无声滴落的液体,暗示着这里的真实用途。 夕桐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的、铺着埃及棉床品的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额角包裹的洁白纱布刺眼地提醒着不久前发生的惨烈。 她的呼吸微弱而均匀,深陷在药物带来的昏睡中,对周遭的一切毫无所知。 温晏明坐在床边的一张天鹅绒扶手椅上,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夕桐。 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边,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紧绷的脖颈。 那双总是蕴藏着春风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小夕……” 他开口,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近乎贪婪地描摹着她脸颊的轮廓,却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你还要睡多久?” “那个废物找不到你,他甚至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温晏明的声音渐冷,带着刻骨的讥讽和一种扭曲的快意,“你看,最后在你身边的是我,能保护你的,也只有我。”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夕桐冰凉的下唇,眼底的黑暗如同漩涡般加深。 “醒来,看看我。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外面太危险了,只有我这里最安全……我会把你藏得好好的,谁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温晏明的动作一顿,眼底那浓稠的、几乎要溢出的黑暗瞬间被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惯常的、无懈可击的温润。 他直起身,语气平稳:“进。” 一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端着餐盘低头走进来,不敢多看。 “温先生,营养餐好了。” “给我吧。”温晏明伸出手,笑容得体,“辛苦你了。” 护士小心翼翼地将餐盘递过去,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再次彻底安静下来。 门合上的瞬间,温晏明脸上那层温润的假面如同脆弱的冰壳,悄无声息地碎裂、剥落。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端着那碗精心烹制的、易于吞咽的流食,静静地注视着床上毫无所觉的人。 坐回椅子里,他用精致的白瓷勺舀起一小口温热的粥,细致地吹凉,然后才小心地递到夕桐唇边。 “来,吃点东西。” 男人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带着一种蛊惑般的耐心。 粥液无法自动流入,温晏明极有耐心地用勺尖轻轻撬开夕桐无力的唇齿,一点点将食物喂进去,另一只手轻柔地托着她的下颌,辅助做出微弱的吞咽动作。 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喂完最后一口,他用柔软的湿巾,像对待稀世珍宝般,细细擦拭夕桐的嘴角。 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充满了某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然而,在这极致的温柔之下,某种压抑到极致的东西正在疯狂地涌动。 空气变得粘稠而紧绷。 温晏明放下碗勺,目光一寸寸碾过夕桐沉睡的眉、眼、鼻,最后凝固在那两片因为食物的滋润而显出一丝微弱生机的唇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下,敲打着死寂。 忽然,他俯下身。 不再是刚才那种若即若离的靠近,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的姿态,狠狠地吻住了那两片苍白微凉的唇! 那不是吻,更像是一种啃噬,一种标记,一种绝望的掠夺…… 温晏明撬开夕桐的牙关,深入那个毫无抵抗的世界,疯狂地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