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宁道,“我偶像是超人。” 弹幕中也有人坚称自己不需要爱情,只需要钱,张灯看了会儿,这种人甚至在多数,张灯道:“陷入一定要赚钱的陷阱中,并不会更幸福,那我就祝你们成功吧。” 有人问:“你不爱钱吗?” “我很需要钱,但不能说爱,”张灯说,“我爱我的爱人。” 张灯这番话,在当今这个时代,无异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开了一枪。 张灯说:“普通人,很有底线的情况下,是很难发大财的,概率和遇到一生所爱差不多,何必执念,我们都该放过自己吧。” 张灯是真的彻底想明白了,他不认为卫原野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卫原野也不一定会爱他一辈子,但张灯可以接受的,因为此刻确实无比幸福。 幸福的时候,就只幸福就可以了,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张灯没有很强的欲望,他需要钱,但是他不爱钱,他想要赚钱,却不指望发财,他对一切的恳求都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不抵触有情饮水饱,也能接受孤苦一生,他发现世人大多不坦诚。 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误和失败,所以强调自己不需要。 张灯想,那很累。 不要那么累了,因为人生已经足够疲惫。 胡宁宁看着弹幕,说道:“偶像,他们问你的书在哪儿?” 张灯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在写。” 张灯说道:“但是这个事情就是很慢的啦,也许要好几年以后才能写完,我也不是很着急,写得很急也不是一件好事。” 喜欢上张灯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胡宁宁静静地看着张灯的侧脸,在心中下了这样的结论。 张灯只要坐在这里,慢吞吞地说着话,吃着饭,大家就会由心地觉得安宁。 虽然张灯总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乍听之下好像他是个总追求特立独行的自我中心的自大狂,可是再仔细一想,却又无法辩驳。 张灯的视角超越了:男性、女性,而在人性。 胡宁宁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以前绑架了张灯,甚至想要杀了他,是一件蠢到爆炸的事情。 胡宁宁忽然抱住了张灯,把脸埋在了他的锁骨处,她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张灯对她的亲密接触没有任何不适,而是笑道:“我不知道啊。” 胡宁宁道:“我真的好想你啊。” 胡宁宁总爱用一些非常浓厚的词语“真的”、“非常”、“爆炸”、“超级”、“什么什么到死”之类的,在张灯看来这是一种表达降级,但是在胡宁宁身上,却有稚拙的真诚。 张灯说道:“我会尽快啊。” “一定要啊,”胡宁宁说,“不可以乐不思蜀呀,我和小咪都需要你。” 张灯想,也许胡宁宁把自己当成精神导师了。 张灯顿觉压力很大,不过还是应了。 池小匣已经快吃饱了,他伸手去摸小咪的脑袋,小咪跑开了,来到了张灯的手边,蹭了蹭,池小匣说:“好高冷的小猫咪。” 卫原野伸伸手,小咪主动蹭了上去。 池小匣哼了声,说道:“我不喜欢小猫。” 小咪坐在了卫原野的腿上,翻着肚皮躺下了,卫原野挠了挠它的下巴,小咪看着卫原野,卫原野也看了下,俩人就这么很短暂地交换了互相的近况。 张灯的手放在小咪的肚子袋上,说道:“好像胖了。” 童迎道:“小咪一天吃两份粮,吃完自己的去吃布偶的。” “好坏的小猫。”张灯说着,却一副慈母败儿的模样,没有实际的惩罚,反而觉得小咪挺有能力。 本来是一片祥和的,弹幕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了节奏,有人提起了何小丘和刘岩。 张灯的笑容稍纵即逝,说道:“我们已经没有联系了。” 有人提到何小丘已经退圈,在国外谈了一个快餐男友,有很快分手,有传言说他最近和刘岩又重新有了联系。 但是这一切对张灯来说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趣知道这些了。 胡宁宁想起了这件事,说道:“他好像直播的时候还暗骂过你。” “他现在人怪怪地,”胡宁宁点评道,“整个人都很尖锐,和以前的人设差太多了。” 张灯觉得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何小丘。 何小丘本身也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的本性就是刻薄的,非常难相处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何小丘的自私正是他的迷人之处。 张灯觉得也许何小丘也自由了,终于不用再伪装成一个很温柔的人了。 弹幕里对何小丘的敌意很大,张灯有些看不下去,他皱着眉头看了几条,便说道:“我希望他好。” “我俩不是敌人,”张灯说,“至少我觉得这样。” 张灯说:“我们只是不是朋友了而已。” 卫原野说:“再说都踢出去。” 这样便立竿见影了,比张灯费劲口舌都有用。 张灯心里是完全不关心何小丘生活得怎么样的,其实这段时间他甚至已经把何小丘完全抛在了脑后,但是如果身边的人说何小丘过得不好,张灯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和他是不是玻璃心、圣母无关,是他作为一个人,他就是有情的。 张灯就这么和弹幕唠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张灯也实在吃不下了,才和大家挥手告别,这次再见张灯仍旧承诺了如果有机会会直播的。 弹幕上的人似乎已经有了心理阴影,非要他说一个具体的时间,张灯有些为难,他道:“尽量吧。” 胡宁宁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着屏幕,说道:“我会督促他直播的。” 张灯笑了起来,关了镜头,童迎主动起身收拾残局,卫原野也站了起来,俩人一起刷碗,打扫,张灯、池小匣和胡宁宁则是撑得扶着肚子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挺尸。 张灯问:“宁宁啊……” 胡宁宁:“你说。” “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是的,”胡宁宁说,“你真是幸福了,控制一下吧。” 池小匣说:“他以前太瘦了。” 胡宁宁坐了起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以前是很漂亮啦,瘦成骨头了,一看就是挨了很多饿,但我觉得排骨精是不大众的一种酷刑,代表你离真正的生活很远的。我不知道具体怎么说,反正你看着就不太日常。” 池小匣说:“支持。” “胖点健康,”池小匣斜眼晲着张灯,“休想再减肥。” 张灯倒是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以前的衣服穿着不再合身,对他来讲还是有些惆怅,有种昔年不在的感觉。 胡宁宁道:“安啦,人就是要吃饱饭的呀。” 她忽然扯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