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光一闪,竟霍然夹着一瓣槐花! 瞬间,那花作一道光箭向着她扎来。 祭灵澈惊奇地“咦”了一声 ,一偏头,那光箭擦着她脸颊而过,铮地一声,扎在身后的寺墙上,然后化作白烟消散。 她挑眉道:“这都叫你学会了——” 她话语忽然一顿,只见那黑袍人一振袖,无数碎花从她袖中荡出,刷地化作冰刃向几人飞来,沈舟万只觉得一股诡异灵压扑面而来,压得他一动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寒刃向自己扎来。 却忽然,他感觉周遭气场一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偏头看去,只见昔日那个白痴师妹,并指向前虚点,一道无形的屏障展开,所有的寒刃忽地顿住。 她一挥手,只瞬间,寒刃瞬间变回花瓣,漫天花雨纷纷坠下—— 花还未落完,站在月下花影中的师妹已瞬间消失,再一抬头,一道身影出现在那屋顶上,速度快到谁都没反应过来! 祭灵澈掐住那鬼影的脖子,一掌灌注灵力,猛地给了那东西一个嘴巴,抽得那人脑袋悬了小半圈,她冷笑道:“真当本座死绝了?” “这脸,这术法,你用得爽吗?” 风一吹,刷地掀去那人盖在头上的斗篷,祭灵澈与她对视,竟不由得晃了晃神。 借着月光,见那人清瘦的脸,漂亮锐利至极,隐隐带着邪妄神色,绝艳得让人难以亲近。 尤其是那双眼睛,亮的出奇,一笑起来,锋利稍缓,端地平添风流万分。 祭灵澈轻声笑道:“真像啊……” “我还以为照镜子呢。” 她攥在那人脖颈上的手骤然收紧,挑眉,一字一句道:“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你说对吗?” 这东西完全复刻祭灵澈的术法,但却又不如她,被祭灵澈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被掐地嗬嗬直喘,脖子马上就要被拧断一样,她虽被掐着,眼睛却幽幽地盯着祭灵澈,那目光又毒又邪,好像兽类的目光,嘴角咧起,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咬断她脖子一般—— 妖魔,祭灵澈心中恨道。 不由得手又收紧几分。 那鬼影被掐得受不了,终于开口说话,连音色都跟她一样:“我就是你啊,你要掐死你自己吗?” 祭灵澈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把你脸皮撕下来?” 二人离得很近,祭灵澈盯着她,只见这东西皮肤上有一些淡淡的纹路,竟看起来不像人皮,好像是玉石上常有的裂痕,很淡很淡,几乎是微不可查。 祭灵澈一惊,微微眯起眼睛:“你脸上这是什么?” 她抬手抚向那纹路,还没等触到,忽然脊背一凉,一柄长剑点在她的后心,身后一人冷笑道:“是徒儿有眼不识泰山了 ,老师您怎的变了模样,我竟才把您给认出来。” “——您回来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祭灵澈嗤笑一声:“你的师父,我可不敢当。” 褚恒颔首轻笑道:“老师这样说话,真是令弟子心寒呢。”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í??????????n??????????5?﹒???ō???则?为?山?寨?佔?点 祭灵澈:“一个两个,对冒充别人这么感兴趣,是你们自己没长脸吗?” “哦,还真叫我说着了。”祭灵澈笑了起来,“你们妖魔,不过是一层膜兜着一堆烂肉,只能靠披着人皮过活,所以怪不得到处捡脸皮呢——” 褚恒闻言脸色变了变,握着剑的手上青筋暴起,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恩师给捅个透心凉。 就在这微微犹豫的瞬间,只见祭灵澈出手如电,忽然将那国师向自己一拉,借势转到她身后,正对着褚恒。 褚恒一愣,发现自己的剑尖儿正点在他同伙的胸口。 祭灵澈手依旧掐着这假国师,将她作为人质挟持着,冷声道:“我问你,褚恒呢?” 褚恒狞笑道:“不就在这吗?我就是褚恒,褚恒就是我啊。” 祭灵澈眯起眼睛盯着他,脸色沉的像要滴水。 对面这人顶着褚恒的脸,言谈也很像她那不中用的徒弟,可是她仍能感受到一些怪异,是极难察觉的模仿意味。 她本以为她那徒弟已经凶多吉少,被被妖魔杀了,剥了皮穿在身上。 可方才她暗自观察这人许久,竟没从眼前这个“褚恒”身上发现半点妖魔气息。 而他运气时,灵力又浑然天成,从丹田调动,绝非是那侵占人皮的妖魔能做到的。 妖魔就算披上人皮,也不可能拔出宿主的本命剑。 祭灵澈看着这人手中的长剑,慢慢地皱起眉头。 难不成这人真的是褚恒? 只是因为什么事失心疯了,转而向妖魔投诚了?! 祭灵澈想,现在妖魔一事越来越诡谲,简直是扑朔迷离,她竟然连眼前人是否是妖魔都辨认不清了。 她冷冷笑道:“听着,我杀你之前,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其实祭灵澈对褚恒的死活并不太挂心,说是师徒,二人关系却很淡薄,不过是各取所需。 实际上她什么术法都没教过他,而褚恒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甚至连她的脸都很少见过。 这褚恒原本是某个宗门的得意门生,可不知道为什么叛离了师门,跑来了上京,凭借好本事当上了司天鉴的掌事,后来又抱上了那平安国师的大腿,才以师徒相称。 祭灵澈也只是觉得自己总不在上京,需要个狗腿子罢了。 世人都以为,这师徒二人关系密切,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熟。 褚恒根本没见过祭灵澈出手,连她本命术法都不知道,只是见过那鸦羽神剑,便以为她是个厉害的剑修。 而今,见祭灵澈这具身体都没结丹,连剑都拔不出来,不由得轻蔑起来。 褚恒笑道:“杀我吗?” 他阴恻恻的目光扫视祭灵澈:“国师,你现在好像很弱的样子啊。” 祭灵澈:“哦,懂了,你不想要辩白的机会。” “既如此,问你什么你也不说,那为师只能送你一程了。” 管你是藏得很深的夺舍妖魔,还是被蛊惑了心智褚恒,既然分不清,那还有什么区分的必要? 一杀了之就好了。 还有手中这个不是人的冒牌货,一并杀了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褚恒已经举起剑来,剑风狂暴,对着祭灵澈兜头劈来—— 雪亮剑光映照在她眼中,她勾起嘴角,抬起手指,点向褚恒的额头,只道:“灭!” 那剑势生生顿住,只见褚恒眼中骤然睁大,一瞬间,黑色瞳仁散开,漫在眼白里,像是搅散了的蛋黄一样,在那眼中还能看见难以置信的情绪,只不过太迟了。 只听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从屋顶上掉下去,他双目圆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