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顾珩生身上的目光,顾卿月端出一副浑然未知的模样,她垂下眼帘,喝着玻璃杯中的椰汁。 餐桌上,几乎是宋芝旬和顾珩生在谈话,期间话题转向了顾霖生,顾卿月听不大懂那些事,大意是顾霖生眼前似乎出现了棘手的事。 顾珩生没在这话题上多周旋,只是淡淡的敷衍了过去,宋芝旬这次请顾珩生来用晚饭,也不是简单的联络感情。 生意人的饭局向来是谈生意经,宋芝旬对顾珩生其实没多大接触,毕竟他也是这两年才接手顾家,不过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虽然看似平和,但其实并非如面上那样好相与,自有他一套为人处世的原则,比顾霖生还棘手。 宋芝旬的妻子间察觉餐桌上气氛不对,这时出来当和事佬,将话题转向了顾珩生的个人情况,提及她认识一位同顾珩生年龄相仿的女士,是学大提琴的,想要介绍给他认识。 顾珩生夹了一只白灼虾放到顾卿月的餐盘里,他放下筷子,说:“谢谢好意,不过我目前已有女友。” 话音落下,对面的宋晓书却直直盯着顾珩生,一脸乖戾样:“哦,顾三叔的女友是谁?” 顾卿月抬眸瞪了宋晓书一眼,宋晓书装看不见,顾珩生笑笑,转而看向顾卿月,困惑问:“卿月,你没把我们的事告诉晓书?” 车子在灯火通明的大道上行驶。 顾卿月想起刚才餐桌上的氛围,还是一阵心有余悸,她的手指刮蹭着安全带,再次转头看了眼顾珩生。 恰好遇到红灯,顾珩生缓缓停下车子,也转过面孔看向她:“想说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没想到你会在餐桌上承认。”顾卿月说。 “哦。”顾珩生笑笑反问,”你觉得我是那样没担当的人?” “不是,我们身份尴尬,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你不担心?”顾卿月有些好奇。 “你怕?”顾珩生凝视她。 “不怕。”她摇摇头。 顾珩生抬手摸了摸她的面孔,说:“我有时候在想我还是太自私,为了一己私欲,把你卷入这样的境遇。” “你后悔了?”顾卿月握住他覆在她脸上的手腕,她语气戏谑,“还是你想去找那位拉提琴的任小姐?” 顾珩生纵容地笑了笑,贴在她脸上的手,转而缓缓移到她的后脑勺,微微施加力气,低头去捕捉那柔软的红唇。 唇角间有温热的触感,顾卿月脑子一片空白,接着耳边传来他无奈的叹息,嘱咐她便闭上眼睛。她乖乖照做,视觉陷入昏暗,唇瓣间的感官便被放大,他轻啄着她的唇角,并不急于撬开她的唇瓣,他的吻如他的人一样,如沐春风没有急于占有的掠夺感,有的只是缱绻的温柔。卿月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滚上一阵又一阵的烫意,他与她交换彼此的气息。 待两人拉开彼此的距离,顾卿月莫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扭头看向窗外,对面恰好是一家水果店,她轻轻咽下喉咙,说:“我们去买点水果吃。” 顾珩生知道她面皮薄,也佯装不知,顺势看向那一家水果店:“你想吃?” 顾卿月点点头,顾珩生四周查看了下,将车子开停车区,两人下车。顾卿月抱着他的臂弯,小小声说:“我没想到你会在车里吻我?” “抱歉,情不自禁。”顾珩生说。 两人进入水果店,店里光线亮如白昼,五彩斑斓的水果,在灯光下更显饱满,似乎连香甜味都更浓了几分。 他们挑了一盒桑葚,两颗橙子,或者说是顾卿月挑了一盒桑葚,两颗橙子。 顾珩生看着袋子里的两颗圆滚滚的橙子,扬了扬眉毛,问:“就两颗橙子,不多买两颗?” 顾卿月摇头,说这些就够了。 顾珩生笑笑一句:“不必为我省钱。” “哦,我还以为你的钱就是我的?”顾卿月故意道。 他看向她,笑着望住她:“对,是你的。” 他去柜台结账时,顾卿月能感受到那服务员停留在顾珩生身上的目光,那目光纯粹,就像你在街上看到一条漂亮的裙子,不免停下脚步,上前观望几眼。顾卿月倒不觉的吃味,这种纯粹的欣赏无非也是对她的眼光的一种首肯。 两人回到酒店,顾卿月拿了衣服到洗手间洗澡。等她从洗手间出来,顾珩生在打电话,茶几上放着洗好的桑葚,和切成片的橙子。 顾卿月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取过一片橙子,酸甜度恰好。她解决完两片,顾珩生挂了电话,来到她旁边坐下。 顾卿月躺倒在他的膝盖上,刚洗完的长发,呈现扇形散落在他的膝头上,有薄荷的淡香,顾卿月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抬头看他,说:“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1421:44:24~2020-03-1521:5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格子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宏立通讯.手机.电脑.38瓶;lee20瓶;风铃15瓶;夏天那抹蓝、小肥子、我爱芭蕉桑10瓶;茄子8瓶;愿、小燕子5瓶;海豹突击队队长、怯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四章 顾卿月躺倒在他的膝盖上,刚洗完的长发,呈扇形散落在他的膝头上,有薄荷的淡香,顾卿月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抬头看他,说:“吻我。” 顾珩生用手疏弄着她的长发,微微笑,说:“卿月,这个姿势颇具挑战性。” 闻言,她从沙发上起来,跪坐在他旁边,顾珩生将人抱坐在他膝上,她像个孩子似的,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捧着她的脸,去吻她的唇。她嘴里有橙子的清香味,还能尝到一丝酸甜味。 这个吻相比必刚才车上那个吻,略带几分荷尔蒙的意味。两人由坐着轻吻,渐渐演变为顾卿月被他轻抵在沙发扶手上,他的手还牢牢握着她的腰肢,顾卿月却觉得他扶在她腰间的手,好似一块烧的猩红的烙铁,一直烧到她心头上去。 喘息越加沉重时,顾珩生克制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顾卿月微微喘着气,顾珩生从她身上起来,坐在沙发上,平复着情绪。 顾卿月歪躺在扶手上,她身上是白色浴袍,此刻她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白色衬衫到不像先前那样平整服帖,起了几道褶皱,好似两人此刻的心情,像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涟漪的湖泊,两人都极力要使这湖泊恢复波澜不惊的状态。 顾卿月想起她刚才手指无意间触碰到的,便觉得脸上像火烧云似的,一路烧了上来。顾珩生端过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两口水。 顾卿月脸颊还红着,她从沙发上起来,伸手摸过一颗桑葚送进嘴里,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