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可能是先天母亲的原因,徽嗣柱这个人冲动易怒,在小学时就是捅娄子的高手,另一方面则因为徽唯本忙于生意,疏于教导的原因,徽大少爷又相当的不学无术,勉强念了“四”年高中,愣是没考上一个正经大专。
徽唯本是一个懂大局的战略家,他虽然溺爱独子,但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堪大用,只要他未来撒手一死,恐怕这偌大的家业顷刻间就会被徽嗣柱败光了去,到时候他辛苦一辈子的玩意,甚至徽家百多年的积淀,就彻底的付之东流了。
因为心中生出了不好的想法,徽唯本渐渐和原配母女离心离德了,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徽唯本又被这件事情深深刺激着,开始了寻花问柳的生涯。
再后来,徽家第一任夫人得了乳腺癌的疾病去世了,徽唯本则更加的肆无忌惮,并先后让一个唱昆曲的戏子,以及他一位饭店主厨的妹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两个小生命,徽唯本又展示了商人的那种异常冷酷的神经,他在和族内兄弟们讨论了一番之后,又把两个女人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明着告诉这两家人,如果谁能为他生下传宗接代的儿子,那么就扶为正室,如果两个人都生下儿子,那么就由最早生育的那一方成为夫人。
至于在这场生育竞赛中失败的一方,徽唯本同样会养育她们的孩子,不过那个女人作为孩子母亲的权利,则必须永远被剥夺。
后来,那个唱昆曲的女人先生下了徽嗣杺,而徽家的粤菜大厨覃千丈的妹妹,却生下了一个男孩徽嗣檀。
就这样,胜负已定。
再后来,徽唯本给了徽嗣杺的母亲一笔钱,便让她远离了徽家和自己的女儿。覃千丈及其妹妹覃夜会,则凭借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徽家的新外戚。
在后来,徽唯本吸取了徽嗣柱身上的教训,亲自选择了最好的老师教导徽嗣檀,又送她去外国念书,甚至还6续将徽家的一些产业和大饭店交给徽嗣檀轮流打理,增加经验。
相对于这位三少爷,二丫头徽嗣杺的教育水平可就要差很多了,当然这并不是徽唯本偏心眼造成的,而且确切的说,徽唯本正事儿还忙不过来,更没有偏心眼的时间。
徽嗣杺与徽嗣檀教育的差别,主要在于徽唯本对于二丫头的人生定义和徽嗣檀截然不同所致。
从一开始,徽唯本便认为自己的这个千金应该是个文文静静,知书达理且做得一手好菜的小厨娘,等她长大了,也和何芝白,覃千丈一样,继承自己的独门手艺,然后体面的继承几家私房菜馆或者高档酒店,当一位有能力帮衬徽三少爷的大姐姐就不错。 ', '>')('对这个人生安排,当“导演”的徽唯本肯定觉得完美,不过他在执行的过程中又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而正是这个错误,让最后的结果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而这个错误的起因是,徽唯本为了教导徽二丫头成材,就派人教了她自己都没曾学会过的夫子殿绝学“妙手花”。
妙手花是一种左右互搏,把一个人当成两个人使用的绝学,学会的人可以同时用两个甚至四个灶台做菜,火候分毫不差,还有闲暇余地干些别的事情。是一种只要刻苦练习就能大幅度提升人智力和时间分配能力的本事。
徽二丫头自小得到这个本事之后,其个人的能力也真就如过去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一般获得了急的提升。
徽二丫头是孤自出身,虽然没有母亲的依仗,但似乎自小儿继承了自己戏子母亲那优美的身段和良好的记忆力,从小还爱唱昆曲,一只《玉簪记》唱的有板有眼的,颇得徽唯本喜欢。
而自从学会妙手花之后,徽二丫头真就把自己劈成两个人使唤了,在学做菜之余,还念了管理系的学士,并顺便拿了一个车本,两个职业资格证和一个心理学函授本科,成了徽家菜做的最好,管理学最牛,人缘也最棒的女人。
而她的这些成绩,都无不和徽唯本的歪打正着有关。
平心而论,如果他徽嗣檀的个人能力是甲等的话,那么她徽嗣杺的实力就是特等,是天才,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这样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也会大放异彩的。因此在徽家家产的争夺中,原本和其最没有关系的徽嗣杺,便成了徽嗣檀最有利的竞争对手。
故而在之后的时间中,徽嗣杺小心翼翼,但一步一个脚印做出了实事,并掌握了徽家黄河以北,大概占产业规模百分之十左右的店面。
而用这百分之十的店面,徽嗣杺却为徽氏集团贡献了将近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
这样漂亮的成绩单,自然让那个冷酷的父亲开始认真思考让这个女儿继承家业的可能了。
第十八章 :夺嫡
徽嗣杺的个人能力出众,徽唯本也很器重这个姑娘,但她想要继承徽唯本的衣钵,和整个徽氏集团,也还是困难重重的。
因为自古以来,但凡寻找继承人这种事情,往往不光是能力说了算的,得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因素,特别是双方背后的势力和各种人际关系。
但也恰恰在那些问题上,徽嗣杺比她的弟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相对于徽二丫头,徽三少爷的能力比较弱,但也算是一个帅才,而且他一出生,便被人看做想当然的家族继承人,其老舅爷和亲妈又都是借其上位的徽家实权派人物,自然形成了一种一损共损,一荣俱荣的坚定团体。
也因此,徽唯本在他的女儿和儿子间举棋不定,他不断地把业务交给两个孩子,比较考察,又不断地咨询徽家人的各种意见,但依旧不能确定。
而带着这种犹豫,徽老爷子意外中风了,他中风之后,徽嗣杺徽嗣檀兄妹俩,也很自然的,开始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火药桶”,一股脑儿的泄出来。
就这样,彻底没人管之后,俩家伙也彻底撕破脸了。
当然,如果说徽嗣檀对自己二姐的恨,完全是他爹或者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也不对,因为他的想法,许多都是受自己舅舅谭千丈和亲妈谭夜会的影响。
在他们覃家人眼里,徽嗣杺的亲妈就是一个和自己抢夺地位的“娼优”,小三,这个二丫头也是一个没什么人待见的野种。
但就是二丫头这样的“野种”,偏偏还就和徽嗣檀杠上了,打还在娘胎里开始,她就不停地威胁着徽嗣檀的地位,现在又来争夺他的家业,简直是天理不容。
这样穷凶极恶的印象,是谭千丈一伙人从小就灌输给徽嗣檀的,故而徽家两兄妹的斗争为什么上来就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就不难理解了。
……说完这些非常**的东西,何芝白冲我轻轻叹息了一口气,随后又拿起她徽二丫头的手,继续做她每晚必做的抚触训练。
一边刺激徽嗣杺的末梢神经,何芝白又续而告诉我道:“徽嗣杺生的时候,我正好十岁,她娘被师父轰走了之后,这丫头就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站在他这边,是当姐姐的本分。”
不得不说,听完何芝白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我内心里多了一些感动,带着这份感动,我又扭头过去,望向何芝白身边那静静躺着的二丫头。
平心而论,徽二丫头这个女人从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不好,到并不是因为她和我算明账,或者处心积虑的想从我这里挖人,而是因为她身上带着一种与年龄和性别极端不相称的市侩味道。
那种味道,她用清纯的微笑以及强势的外表掩盖的很好,不过不知怎么的,却很容易被我这样市侩的小商人闻嗅出来。
这种情况或许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吧? ', '>')('当然听过徽二丫头的这些个悲惨经历之后,我肯定会对她的映像有些许改观,至少我明白,她的精明和聪敏以及阴险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环境使然的无奈。
看着她,我怜惜的笑了下,站立起身体,冲何芝白拱了拱手道:“徽二丫头不容易,您何大姐更不容易,以后徽二小姐这边我会尽量尽心的,如果有什么能让徽丫头醒过来的方法的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的。”
说完话,我便转身,准备离开去找小梅子了。但没曾想还没有迈开腿,却又被何芝白叫了回来。
何大姐在我的背后突然冲我提醒道:“霍老板,能再留下步么?”
听了何芝白的话,我旋即停了下来,又回身笑问道:“大姐,还有什么事儿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