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诚听说他们两家定亲了,过来闹,求着他们退亲,赖在这里不走,后来常夫人派小厮将他拖走,据说已强行押着离开京城。 实在是丢人现眼! “只愿阿月嫁去戚家后争点气,早生贵子。” 女儿这模样瞧着是能生儿子的,杨氏笑道:“应该不难,”又问,“还要不要请郑家来做客?” “不t请了,郑家家世是不错,可郑公子实在差了些,将来恐怕仕途不顺,委屈阿雪,如今我们跟戚家结了亲,有阿月帮忙,以后阿雪会认识更多夫人,到时一定能找个比郑公子优秀的夫婿。” 杨氏本也不满意郑家,听老太太这么说,便很欣喜。 侄女离开孟家后,老爷子老太太终于要看重自己的小女儿了! ******* 已是五月,武将的选拔已经开始。 谢琢在兵部衙门拿着名单,左看右看,都没发现祁烨的名字。 记忆里,祁烨就是今年这个时候参加武选的,最后拔得头筹,被父亲赐予三品参将之职,可这一世,祁烨居然没有出现,实在奇怪。 他放下名单,闭目沉思。 脑中倏地浮现出孟清泠将茶泼在他身上的情景。 除开一模一样的五官,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只是因热病变了还能解释,祁烨不参加武举不好解释。 他想了又想,忽然灵光一闪。 祁烨逃过一劫,孟清月也是逃过一劫的,如果孟清月是重生之人,那凭孟清月与孟清泠的关系,想办法让祁烨不去参加武选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孟清月是不是重生不重要,他更关心的还是孟清泠的态度。 照理,她该知道立功的事情了,可仍不愿亲近他,甚至还因为跟她说话而拿不稳茶盏,这让他当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光是查个皇庄的案子根本无法让她改观,她好像也不想再见他,所以就拿走了手帕。 肯定还有更好的法子,但他只能想到这一个。 谢琢眉心紧蹙。 “殿下,”万良发现他表情难受,忙问,“您不会胃又不舒服了吧?” 谢琢否认:“没事,你退下吧,”说着一顿,“回来,你去查一查孟大姑娘是怎么跟戚纶认识的。”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页?不?是?í????ü?????n?????????⑤??????????则?为?屾?寨?站?点 万良一直跟在他身边,自然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 主子喜欢孟三姑娘是有些奇怪,但他比以前有能力,连皇庄上的事都能独自查清,奇怪点又有什么呢?他躬身道:“是,奴婢马上去办。” 而此时的孟清泠正在看《全芳谱》。 她所在的水榭清幽凉爽,四周种了柳松,下方的池塘内全是盛开的白莲,如雪一片。 枫荷端来一盘荔枝,打趣道:“舅老爷真是舍得,每日都给您买荔枝吃,生怕您花不光他的银子。” 京城不产荔枝,都得从容州运来,价值不菲,在孟家时难得才能吃到,但孟清泠不跟舅父客气,祁家家大业大,买点荔枝算什么,她拿起一颗剥开壳。 枫荷瞄一眼案上放着的书,问道:“姑娘怎么忽然对养花感兴趣?” 剪纸不剪了,又开始学这个。 “早就感兴趣的,只是拖了好些年,”孟清泠一边吃荔枝一边道,“你可记得?我们在潞州时,家里的栀子花总是死,我打算亲手种了试试。” 栀子花又白又香,姑娘一直都很喜欢,所以来到京城后也让管事买了两盆。 枫荷汗颜:“许是奴婢没照顾好,但实在不知何处出错,许是里头生虫。” “我看这《全芳谱》上说,栀子花喜赤红泥,多半是泥不对,且你浇水也没数,一会多一会少的。”她以前没空管这个,现在倒要好好养一养。 搬出孟家后,枫荷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马上道:“奴婢等会让屈年派人去花市买盆栀子花,还有赤红泥。” “好。” 孟清泠又吃了十来颗荔枝,与枫荷道:“剩下的你跟银花分了吧。” 一提银花,银花就来了:“姑娘,您快劝劝舅老爷吧!他又往您房里添东西,这回是座好大的紫檀木十二扇花卉屏风,奴婢瞧着除了占地方,什么用处都没有。” 府邸占地大,孟清泠住的院落也大,祁烨见她搬进来后,总觉得这里少个香案,那里少个珍宝格,非得把她的闺房弄得富丽堂皇。 前世她是皇后,什么豪华之处没住过?但她一直没有阻止祁烨,因这是舅父的心意,只是,现在屋里真有些挤了,还塞个大屏风的话…… 孟清泠揉一揉额角:“我会跟舅父说的,正好,我看你也跑得渴了,跟枫荷一起吃荔枝。” 银花就咽了下口水,笑嘻嘻去拿。 池塘内传来“噗通”一声,竟是有锦鱼跳了起来,留下一抹斑斓的色彩。 孟清泠便随手拿起之前准备的鱼食撒了进去。 水面一阵波动,锦鱼全都游来争抢。 她靠在飞来椅上看,姿势慵懒。 “再喂下去,那鱼儿胖得都要跳不起来了,”枫荷忍不住道,“就跟舅老爷喂您一样的,每天让厨子做一大桌菜,真不怕您长成胖子。” 孟清泠:“……” 后方传来祁烨的声音:“哪儿胖了?胡说八道!” 枫荷一吓,赶紧闭嘴行礼。 孟清泠低头瞧一瞧自己的腰,好似也没变粗嘛,不过最近能吃能睡的,也许是该注意点。 毕竟是姑娘家,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泠泠,长点肉有好处,结实,太瘦了容易生病,也没力气,”祁烨瞪一眼枫荷,“下回再被我听到胖不胖的话,小心我赶你回孟家!” 祁烨这性子就是说到做到的,枫荷哪里敢说什么,忙道歉:“奴婢省得。” 孟清泠帮她说话:“枫荷只是提醒下,舅父不必生气,再说,菜是多了些,每顿吃不完也浪费,下回改成六个菜吧。” 侄女儿的话他是听的:“如果你觉得不妥,那就按你说的来,不过你在我这里不用节俭。” 提到节俭,她就得说那些家具了。 “我知道舅父疼我,样样都要送我昂贵的,可这住处若塞满东西,容易磕碰,我今儿早上就撞到腿了,结果您还使人搬来一座屏风……” 祁烨摸摸鼻子:“你这屋也不小,怎么就磕碰了?” 孟清泠颦眉,蹲下来要卷裙角:“可是要让您看伤口?” 那倒不必。 “行,行,我下回问过你意见再给你添东西,”祁烨妥协,又道,“最近天热,也没外出游玩,今晚上我带你去八仙店看戏吧?他们新弄了一个戏,叫《单刀会》,肯定很精彩。” 上回的戏给孟清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没有拒绝。 二人用过晚饭便坐车去八仙店。 因是新戏,来的看客非常之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