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这么小,祖父不会打吧?”孟观摸了摸屁股,“我比二哥更不耐打,一打就烂了。” 孟序:“……” 孟瞻也摸摸自己屁股:“我比二弟大,我耐打啊,祖父只怕要下狠手的。” 孟序:“……” ******* 跟上次与袁长瑜传的谣言不同,这回裴亦秋是真跟孟三姑娘说话了,故而裴夫人弄清楚后,忙着质问儿子。 但裴亦秋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光明磊落,尽讲官的责任,无可指责,而孟清泠更没错了,错的是那些藏在阴暗t处说三道四的人。 故而母亲问起,他很平静地道:“我教过她,说几句话有何问题?” “那你怎么只跟她说话?别的姑娘你也教,你怎么不去问?” 裴亦秋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巾擦脸:“母亲,我没遇到过其他姑娘,怎么问?再说,孟三姑娘画功一般,我当初才会多教她一会。” 裴夫人不知真假,上下审视儿子。 不过孟家那三姑娘在京中毫无名气,儿子眼光这样高,又说她画功一般,应是看不上的。 裴夫人恼道:“不知什么人老针对你,许是见你太得姑娘喜欢,心生嫉妒。” “区区流言,您不要在意。” “你不在意,孟家只怕很是欣喜,根本不会去管,不过既是事实,也堵不住旁人的嘴,”裴夫人叮嘱他,“已经闹出风波,你以后见到孟三姑娘,别再理会,靠名字被选成陪读的姑娘,值得你教吗?” 她可不是靠名字。 但裴亦秋不想解释,说道:“我会注意。” 裴夫人便转身走了。 他坐在黑漆棋桌前,随手拿起一枚棋子。 自娱了会,他忽然想,不知她可会弈棋? 从那次上元节猜灯谜的事情中,并不能得出结论,但她的反应一定比常人快,可惜不够勤奋——她自己说对画画没兴趣,可一个姑娘家总往外跑,可见是静不下心学东西的。 想到这里,他手指顿了顿。 这样不勤奋的人,竟然能跟他同时猜到灯谜,难道她竟比他还聪明吗? 裴亦秋怔住了。 他此生从未遇到过比他更聪明的人,何况,还是个姑娘! 再看棋盘,顿时觉得这种自娱变得无趣了起来。 却说廖起宗没找着谢琢,心里跟猫抓似的,烦躁不安。 他也没有告诉妻子,省得妻子跟他一起担忧,故而憋到第二日,抽个时间就去了兵部。 谢琢见他急慌慌的,大概猜到了,先给他倒一杯茶:“喝吧。” 一会儿又要说得唾沫都没了。 廖起宗不喝,急着问:“你是不是去……”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去找孟三姑娘了?” “嗯。” 果然是! 廖起宗又恨铁不成钢:“你这身份怎么能跑去她家呢?就算换了马车又如何?你一去,她家就全都知道了,一知道,还不给传得整个京城都知?那太后也就知道了,阿凤,你如今只是立下一个小小的功劳,那吴博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呢,你不能大意啊,”他弯着腰,又压抑着声量,“你听我的,孟三姑娘的事情先放一放,你眼前有更紧要的事情啊!” 也不劝他不娶了,只求他先暂停。 苦口婆心的,表兄仍将他当孩子,生怕他走错路。 谢琢道:“我的决定不会错,表哥,请你相信我。” 廖起宗一怔。 他很认真:“如果我真惹出事了,表哥尽管来训我,但现在,我觉得你没有任何理由来与我说这一番话。” 简短的话语,却藏着廖起宗无法反驳的力量。 确实,他已经凭自己的本事立过功,他表现得很好,甚至还找到吴博吃空饷的证据。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y?e?不?是?ī???μ???é?n????0????5??????????则?为?屾?寨?佔?点 廖起宗呆呆地看着他。 难道表弟真的不一样了吗? 他直起身,挺了挺胸膛:“让我不管也不是不可以,假使你真的再不用我操心。” “当然不用,”谢琢看向他,“但你是我信任的人。” 廖起宗的心又一热。 是啊,他与表弟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他绝不会背叛表弟,表弟也信任他,那么,是不是他也可以信任表弟一回呢?他用力点点头:“也罢,你执意想娶她,我不干涉,但就像你说的,假使你惹出事,你不要怪我训你……”顿了顿,“孟家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吗?” “她已经搬出孟家,跟她舅父住了。” “啊?” 廖起宗瞠目结舌。 哪有姑娘家不住自己家,跟舅父住的?不过也好,这样不会惊动孟家人:“她舅父不会胡说八道吧?” 谢琢横他一眼,脸色微沉。 廖起宗忙起誓:“就这一个问题,就这一个,我再不问了!” “不会胡说,”谢琢低头继续看文书,“你走吧。” 再不走,他真会发作。 他是脾气好,可他也曾是天子,不是可以无限度的容忍的。 廖起宗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连忙走了出去。 走到屋檐下,他深吸口气。 以前,他不是没说过表弟,表弟每每都很温和,从不驳斥,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何处不对,可似乎从那次太后的小生辰时起,表弟的态度起了变化。 稍许有些强硬了。 他刚才竟不敢再问。 也是,表弟毕竟是皇子,妻子都说自己有点太没大没小,廖起宗挠挠头,是该注意点,只要表弟能像他承诺的一样,将来再不用他操心,他以后哪怕见到表弟磕头都行。 毕竟廖家的命运与表弟紧紧相连,他与表弟宠辱与共,生死与共! 廖起宗往外走了几步,眼见天色不早,忽然又回头:“阿凤,你饿不饿?最近南门街新开了一家鸡丝面,味道做得不错,你也可以换换口味嘛,老吃御膳有什么意思?走,我请你!” 鸡丝面?谢琢心头一动:“哪家的鸡丝面?” “李记鸡丝面,听说马上要扩充店面了。” 难道是李娥开的? 他记得,李娥开余香楼之前就是开鸡丝面店的,后来因虐杀许信等人被判斩刑,当时她并无亲戚,是孟清泠派人去送的断头饭。 谢琢站起身:“走吧。” ******* 天色渐渐暗了,明月隐藏在乌云之后,只露出些许淡淡的光晕。 孟序慢慢动了下身子,只觉一阵钻心的疼,差点哼出声来。 他捂住嘴,皱着眉,直抽冷气。 忽然间,门被推开了。 屋里的两个随从本在各忙各的,听到声音都转过头来,但没等他们看清楚,脖颈上就挨了一下,双双晕倒。 “舅父?”孟序瞪圆眼睛,心头骇然。 舅父一直都很讨厌他,这回来打晕他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