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张脸陷入柔软榻里,长睫低垂,红肿的唇瓣微微张着,一下一下喘息,混杂了乱七八糟的液体的汗水顺着身体滑落,酥酥痒痒的,引起无意识的战栗。 林凛很疲惫,黏在后颈的发丝被拨开,生着剑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抚摸着潮热的颈项,没有平复的热度再次涌上了上来。 “呜——”林凛情不自禁蜷起身体,声音颤栗沙哑,“不要了,哥哥,真的不要了……好累,想睡觉。” 黑死牟动作一滞,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这个地方,还疼吗?”黑死牟摩挲着林凛后颈处的扼痕。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有人从身后掐住她脖子,把她压在了榻上。 是童磨吧。黑死牟冷静地想,她离开无惨大人已经有段时间了,再多的痕迹也都应该已经消退。况且,这个印子这么新鲜,指印距离也跟她手腕上的很像,只可能是童磨留下来的。 她一直很害怕童磨,被那样粗暴的对待,一定很害怕吧…… 林凛好像睡着了。 黑死牟也不在意,俯身亲了上去。 能轻易撕裂皮肤,啃噬血肉的唇舌,温柔吮吻着林凛的纤细的颈子,曾经用来持剑的手,紧紧抱着她,耐心地给与她喜欢的快乐和安心。 “已经过去了,凛衣。”黑死牟说,“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我、我知道。”林凛抓住黑死牟湿淋淋的手,强烈的情绪让她眼前炸开大片烟花。好一会儿,她才稳住发软的手脚,转过身,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他,脑袋哆哆嗦嗦埋进他滚烫的怀里,“黑死牟,我不疼了,很早之前,我就不疼了。” 说着,她仰着头,曾经明亮的眼睛不知何时又盛满了泪水,“……从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不会再疼了。” 林凛一直很担心三小只死了。 他们跟累的实力相差太大,即便提前熟知剧情,也难以弥补他们之间存在的鸿沟。 更不要说灶门祢豆子还跟她走了,缺少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辅助,三小只的生还几率已经下降到足以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不过—— 林凛转念一想,鬼杀队都手拿剧本了,就算再不相信她,应该也不会放任三小只遭遇不必要的牺牲。柱们,或者还有其他高级队员,应该就躲在一旁,随时关注蜘蛛山的动向。 不关注也没关系。林凛近乎冷酷地想,大不了就都死呗。 他们跟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而她,则会带着灶门祢豆子,跟黑死牟一起活下去。 嗯,良言难劝该死鬼。 她不会对任何人的生命负责。 其他人爱死不死,反正她绝对不会死。 林凛很快就想开了。 …… …… 灶门祢豆子这一觉睡得有点久。 她是在一个梅雨的夜晚醒过来的,刚恢复精神,就迫不及待拉着林凛去找灶门炭治郎。 他们先回了蜘蛛山。 灶门兄妹俩似乎约定了什么记号,灶门祢豆子顺着山道往下走,走到一半,蹦蹦跳跳的她忽的僵在原地,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最后,顶着煎蛋眼跑回来,抱着林凛哗哗掉眼泪。 “应该是被 清除了。“黑死牟早就注意到了那些记号,平静地说,“是很稚嫩的记号,用在普通人之中,或许没问题,但对于那些一直与鬼战斗的敏锐猎鬼人来说,未免太显眼了,不管出于哪种考量,他们又不会允许会暴露踪迹的记号存在。” 灶门祢豆子眼泪汪汪。 林凛也很苦恼。 灶门炭治郎没死是好事,可该怎么找到他呢? 按照漫画里的设定,他们现在应该在鬼杀队本部养伤,可没有隐部的带领,外人想要找过去,难比登天。 去紫藤花人家,让他们代为通传,也不是不行。 可她又担心被鬼舞辻无惨发现,除了她,这世上竟然还有其他普通人偷偷摸摸协助猎鬼人,要是因此害得他们被鬼舞辻无惨的打击报复就不妙了。 或许…… 可以蹲个猎鬼人? 林凛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起这个念头的可行性。 这不是让猎鬼人把灶门祢豆子打包带回去的意思。 就算对方愿意,她还会担心对方是个风柱二号,会伤害到灶门祢豆子呢。 她是想直接把人拿下,然后让队员的鎹鸦通知产屋敷该付她知识版权税了,不给她把那个倒霉蛋留给黑死牟当晚餐! 别怪她心狠。林凛叹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幸福快乐的日子需要无数金圆做基石,缺一枚都过不舒心。 林凛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 她很好满足的,要的也不多的,只要给她一万枚面值为二十的金圆,外加一辆满油的汽车,那他们之间的交易就两清了。 不仅会把猎鬼人放了,还会把灶门祢豆子也还回去。 ——完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