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但事实证明,温循隔天去还真没进门,倒不是卡门禁了,而是边岭罕见地不在实验室。 “他去哪儿了?” “抱歉温总,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边教授的任何信息,你可以自己联系边教授。” 温总:……抱歉了,这会儿还躺在发配岭南的电子黑名单上呢。 对此,边教授一无所知,他出门纯粹是因为—— 药剂成功了,他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萍,不然阿萍就要被执行死刑了,真是好险呢。 【……也不知道在险什么。】 “你也想被我拉黑吗?” 系统立刻就没声了。 阿萍自从被抓后,情绪就一直非常激动,她枪击的伤相对于沈舒婧来讲,那就是轻伤,甚至她在知道唯一的女儿变成植物人后,也没有多少情绪上的失落。 甚至情感上来讲,阿萍现在是痛恨沈舒婧的。 对她来讲,失去“家业”、成为行业毒瘤的事让她更为恐惧。 所以她在牢里,一直不停地要求见边岭,哪怕戒毒药剂真的被研究出来了,她也得知道仇人长什么样。 她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才得到的事业,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摧毁了! 然而姓边的小子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她等啊等,一直等到被判刑,边岭也没出现在法庭上。 而就在她已经不抱希望之后,狱警告诉她,有人来探监了。 “是你!” 边岭已经来过这边一次,上次见隋长勇是真的浪费时间,这次估计也是一样,但人嘛,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过得有意义的。 “你恨我?这很奇怪,明明是你对我做了坏事,应该我恨你才对啊。” 上次那通电话阿萍就气得要死,现在见到真人,阿萍简直想把人生吞的心都有了:“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你发明这种药剂,别的毒枭就会放过你吗!” “嗯,说点儿新鲜的。” 阿萍穿着蓝色的囚服,整个人很干枯,明明还活着,声音却像是阴诡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听说你连诺奖的领奖都不敢去,你敢说你没在怕吗?” 边岭招了招手,旁边的警卫员立刻将手里的冷藏保温药箱放上来:“看到了吗?我真是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戒毒药剂啊,装傻就没意思了。” 这种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桀骜,实在令阿萍很难保持稳定的精神状态,如果不是隔着玻璃,她真的很想扑上去杀了对方。 阿萍死死盯着那个冒着寒气的药箱,里面躺着两支没有任何标签的药剂,但既然是由对方带过来的,她不会去怀疑这话的真假。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是亲生父亲,可现在—— “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相较于对方,边教授的精神状态反而显得稳定了起来:“放心,就算是做鬼,我也会比你更加强大,阿萍,你这个人很没品。” “什么?” “你和沈江海,一个玩弄感情,一个花心滥情,然后生下了一个孽种,你为了保证沈舒婧的继承权,不惜对我出手、对随雅出手,这很没品。” 边岭做了个一个手刀的动作:“你难道不应该直接废了沈江海吗?哦,我懂了,你深爱沈江海不可自拔,连一丝伤害他的意愿都没有,原来如此。”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系统:宿主,你是懂怎么恶心人的! 第70章 开心 边岭坐看她发疯, 随即露出了一个怜悯的表情:“哎,还是别太爱了,恋爱脑可是丧尸都不吃的。” “你住口!你住口!我根本就不喜欢沈江海!” “别否认了, 否认就是掩饰,你看你们认识二十七年,他在这期间受到了零个伤害,反倒是随雅,虽然她没你心眼多,但人至少捅了沈江海一刀,她也恋爱脑, 但你比她还差劲。” 【哈哈哈哈,她气得快要撅过去了!】 “你懂什么!像沈江海这种男人,我要多少有多少!我根本不在意他!” “哦对,你还有隋长勇, 不是你……”边教授欲言又止起来,“鱼塘里的鱼素质也太差了,吃点好的吧。” 阿萍已经快疯了,她宁可对方捅她一刀, 也好过拿这种东西来侮辱她的人格:“你也就会拿这种话来激我, 我不上你的当。” “但外面的人应该会信以为真吧, 你放心, 到时候散播谣言的时候,我会记得替你加上你过人的恋爱观。” “你敢——”这下真的目眦欲裂了。 “你都敢随便调换别人的人生了, 我为什么不敢?”边岭双腿交叠起来, 露出了一个惬意的表情,“史书,永远都是胜利者的乐章。” “一个只会伸手向弱者下手的人, 永远只会局限于弱者思维,阿萍,二十六年前当你对弱小的婴儿出手时,你就已经输了。” 如果刚才那句“别太爱了”是物理性攻击,那么这句“弱者”就是高伤害的精神系攻击,她这辈子最要强,最得意的就是她打败了那么多男人、从而站在了金三角的最顶峰。 可现在,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说她是弱者! “不是吗?只对女人、小孩动手,明明沈江海才是那个让你怀孕的罪魁祸首,你有对他做过什么吗?将他的亲生儿女调换、让他痛失亲子吗?别开玩笑了,他这个人最爱的是自己和财富,你这些只伤害了我,抱歉了,所以我只能报复回去了。” “哎,要怪就只能怪你太‘恋爱脑’,阿萍,你死后耳边肯定不得清净。”边岭站了起来,“全世界听说过你的人都会来问候你的。” “虽死犹荣了哦,记得感谢我。” 铁门很快被关上,阿萍只觉得彻骨的冰冷,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进了油锅,又迅速被人扔进了冰水里一样,这种惩罚她以前对很多人都做过,当时只觉得心中快意,可现在当她成为那个被报复的“弱者”,她只觉得浑身颤抖。 她害怕了,她不应该去招惹一个科研疯子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早知道沈江海的儿子能有这种出息,当初她就应该直接废了他一劳永逸,现在好了,说不定还是她的恶行阴差阳错促进了边岭的成长。 是她,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阿萍抱住自己的头,强烈的窒息感将她完全淹没,这一刻她再也不敢说什么毒品有其存在的意义这种话。 是啊,如果它真是什么好东西,她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享用呢。 从看守所出来,边岭的心情好了很多,果然人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如果这个别人还是仇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