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但谢玉阑还是乖巧回道:“嗯,就在后日。” “看来得太傅陪你一起过了?”宋玉声挑起眉,“你想怎么过。” 谢玉阑前几年的生辰都是谢临沅陪着过的,如今谢临沅离京难以赶回,恐怕也只能谢玉阑独自过的。 “不、不知、知道。”谢玉阑摇摇头。 宋玉声发出一声长长的嗯,歪了歪头说道:“那当日再说吧,说不准你皇兄就回来了。” “皇、皇兄在、在沛、沛州,归、归返需、需六、六日,来、来不及、及的。”谢玉阑抿唇,悬起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同猫尾巴一样晃着。 宋玉声表示了然,“那得为师陪着你了,小殿下。” “我、我去拿、拿西、西瓜、瓜了。”谢玉阑没直面回道宋玉声的话,匆忙转身离开了。 临走前还撞到了桌角。 宋玉声抱着臂,笑出了声,懒洋洋地对着谢玉阑的背影喊道:“对了,忘了说,大皇子还送了一封信来。” 听到宋玉声的笑声,谢玉阑的脸瞬间因为羞赧变得滚烫。 又因为宋玉声的话,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揉了揉刚刚被桌角撞得生疼的大腿肉,抿着唇加快了去前厅的步伐。 走到前厅,谢玉阑入目就是候在门口的剪春,他上前说道:“剪、剪春姐、姐姐,太、太傅说、说皇、皇兄送、送了信回、回来。” 少年的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 剪春应声:“送了,还有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胡瓜,信奴婢放在了书房中,西瓜在小厨房。” “那、那我去、去书、书房了。” 说罢,谢玉阑转身就要走。 “那奴婢将西瓜送来。”剪春说道。 谢玉阑停住脚步,转过身朝着剪春弯下腰,马尾甩至身前,又因为谢玉阑快速起身,很快又回到了原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剪春弯唇笑了笑:“小殿下先去吧。” “嗯、嗯!”谢玉阑匆匆地来,又匆匆离开。 他走到书房前,推开厚重的大门,就看见两个贴在一起的桌子。 大的那个是谢临沅的,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 小的则是谢玉阑上,上面放了许多吃食。 谢临沅寄回的就压在谢玉阑桌上装着杏脯的木盒下。 谢玉阑瞧见浅黄色,连忙走上前,挪开木盒,坐在椅凳上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打起来。 打开信,就见谢临沅笔锋铮然嶙峋的字迹。 [玉阑如晤。 多日不见,皇兄着实念想。此时沛州正逢雨季,吾落座东窗前,恰见落红搅夏潮,此景甚美,便拾一片落花放置信后。] 看到这,谢玉阑将信翻了个面,就瞧见一片干枯的花瓣。 他珍视地用指腹贴上花瓣摸了摸,小声呢喃道:“皇、皇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ù?ω???n????????5?.???????则?为?屾?寨?站?点 似乎怕将这脆弱不已的干花弄碎,谢玉阑将东西放进了一个小格子内。 做完这一切后,谢玉阑便继续看了信。 [皇兄在沛州一切顺遂,不知玉阑在宫中是否安好?] “安、安好,想、想皇、皇兄。”谢玉阑回道,似乎在和几日前写信的谢临沅隔空对话一般。 谢临沅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谢玉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信看完 直到最后,谢玉阑看着那句“写至最后,还有甚多想要告诉玉阑的,但将去同父皇出府,只能回京再问玉阑了。皇兄甚是想念玉阑,梦中常见。”脸颊有些发烫。 他缓缓趴下身子,将脸颊贴上那张信封,似乎想要通过此等行动让当时用指尖压着信纸的谢临沅碰碰自己的脸。 “玉、玉阑,也、也想皇、皇兄。”谢玉阑认真说道。 说着说着语气竟委屈了起来:“可、可皇兄不、不能回、回来陪、陪玉、玉阑过、过生、生辰了。” 他眨眨有些许酸涩的眼睛,嘴里不停嘟囔着:“想、想...” 眼前的光亮被挡住,是剪春来送西瓜了。 西瓜被放在冰窖中,如今还带着些丝丝的凉气,剪春将碗搁置在谢玉阑面前的桌上,说道:“殿下,西瓜。” 谢玉阑看着面前红彤彤的西瓜,却没什么胃口。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皇兄离开的日子,却在看见谢临沅的这封信时,思念避无可避地从心罅隙中满满当当地溢出,占据了他的大脑。 “退、退下、下吧。”谢玉阑闷着声音道。 剪春很有眼色,看出来谢玉阑是在因为谢临沅送回的这封信暗自神伤, 她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行礼:“那奴婢退下了。” “等、等等。”谢玉阑突然开口。 剪春停住脚步,问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谢玉阑指着碗中散发着冷气的西瓜:“皇、皇兄吃、吃过吗?” 西瓜的甜腻通过空气传入了谢玉阑的鼻尖,让谢玉阑伤心的愁绪抽回了半丝。 剪春一怔,思考了半瞬随即回道:“这是西域今年刚刚供奉来的,大皇子在沛州想必是没有吃到的。” 谢玉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察觉到自己在剪春面前露出了窘态,连忙直起身子,将滑落至胸前蹭的脖颈发痒的马尾往后放。 他指尖还捏着那封书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用指腹在谢临沅的落款上滑动着。 “好、好。” “那奴婢退下了。” 剪春走后,谢玉阑将碗中的西瓜往自己跟前放了放。 他用放置在西瓜上的尖木条叉起一块放入口中。 第一口咬下时,果肉如琉璃般脆嫩,细密的沙瓤颗粒在齿间被咬碎。 甘甜清爽又不失甜腻的口感在谢玉阑的味蕾绽开。 顺着喉咙滑下时留下一股凉意,在夏日吃再适合不过。 谢玉阑又往口中吃了几块,见碗中还剩下一些,想起剪春的话,谢玉阑停下继续吃西瓜的动作,吧唧了几下嘴,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尖木条。 他将西瓜和着碗放入桌前的格子里,打算等谢临沅回来时将西瓜拿给谢临沅吃。 想到皇兄看见西瓜时开心的表情,谢玉阑也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 一直到了谢玉阑生辰当天。 宋玉声免了谢玉阑的课程,他看着站在卧房门口睡眼惺忪的谢玉阑:“八殿下,今日要和为师一起过生辰么?” 谢玉阑摇摇头:“不、不用,太、太傅去、去找四、四皇、皇兄吧。” 宋玉声神色一僵:“我找他干什么?” “可、可宋太、太傅前、前几、几日还、还在教四、四皇兄书。” 谢玉阑那日看见了,在自己下学后,宋玉声就偷偷教谢执书。 谢执是没有太傅的,因为他母亲是宫女上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