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乖乖伸出小拇指,摆在谢临沅眼前。 谢临沅敛眸,倏地轻笑出声, 他同样伸出小拇指,勾住谢玉阑的,哑声说道:“天地为鉴?” “天、天地为、为鉴。”谢玉阑点头。 谢临沅的手掌转而包裹住谢玉阑的,他说道:“皇兄记住了,玉阑也要记住。” 察觉到皇兄今日和平日似乎不一样,可谢玉阑也说不上是哪不一样了。 他只能乖巧点头:“好、好。” 谢临沅胸膛随着一声轻笑的响起发出震动,他将谢玉阑抱入怀中,掌心盖住怀中人的后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好乖啊,玉阑。 怎么能这么乖啊。 乖得让他舍不得破坏掉这层单纯的外衣。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临沅才松开怀抱,握住谢玉阑的手腕说道:“走吧,还有很多风物没看呢。” 此时此刻的京城宛若星河倾落,一片明亮。 御街两旁灯山叠嶂,鱼龙飞舞,喧闹的人声几乎要掀翻苍穹。谢临沅紧紧牵着谢玉阑的手,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 谢玉阑眼睛忙得看不过来,一会儿指着高达数丈的灯组惊呼,一会儿又被摊位上栩栩如生的走马灯吸引。 他手里很快塞满了各种小玩意儿。 一盏莲花灯,一个憨态可掬的面人,还有几包不同口味的糖酥。 “兄、兄长!看、看那、那个!”他兴奋地扯着谢临沅的袖子,指向一处猜灯谜的擂台。 高高的竹架上挂满了各式灯笼,每个灯笼下都垂着一条谜语,围了不少文人墨客和凑热闹的百姓。 “想去试试?”谢临沅低头问他,眼底映着流转的灯火,显得比平日柔和许多。 谢玉阑用力点头,又有些退却:“我、我猜、猜不中......” 他怕丢了皇兄的面子。 “无妨,有我。”谢临沅护着他挤到前面。 不少百姓见着两人的穿着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谢临沅便拉着谢玉阑无比通畅地走到了擂台最前面, 擂台主人见二人气度不凡,笑着迎上来,问道:“公子是要猜谜吗?” “嗯。”谢临沅说道。 “公子看看想要什么灯?挑一个吧。”擂台主人立马笑了起来,殷切地给谢临沅看自己身后的灯盏。 谢临沅转身问谢玉阑:“想要哪个。” 谢玉阑闻言,在各种灯盏中挑花了眼。 最后他看中了一盏做成小兔子形状的、格外精巧的琉璃灯。 谢玉阑指着那灯下的谜面,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个。” “好勒,只要公子猜中这盏琉璃灯下的字谜便可以带走这盏兔儿灯。”擂台主人拿起兔儿灯,抽出夹在细绳中的宣纸。 他看了一眼,念道:“‘一口吃掉牛尾巴’,打一字,公子请猜吧。” 谢玉阑皱着脸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来,只好无助地看向谢临沅,那双含着水汽的眼中倒影着万千灯火。 谢临沅心头微微一动。 他略一思索,便在他耳边低声道:“是告字。” 谢玉阑眼睛一亮,立刻大声说出答案:“告、告字!” 擂台主人抚掌笑道:“公子聪慧!这盏兔儿灯是您的了!” 而周围也响起一片喝彩声。 这让谢玉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还要玩吗?”谢临沅看出谢玉阑眼中的欣喜,主动问道。 谢玉阑抱着兔儿灯,轻轻点头说道:“可、可以吗?” “想玩便玩,兄长都会。”谢临沅开口。 他并不是夸大,而是这些东西对他而言确实没有什么难度。 擂台主人一听,也笑了起来:“这位公子看上去相当自信啊,还要再来嘛?” 谢临沅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谢玉阑,问:“要玩吗?” “玩、玩。”谢玉阑点头。 “好。” 接下来,谢临沅又带着他连猜数谜,无一失手。 谢玉阑抱着赢来的兔儿灯,笑得见牙不见眼,对皇兄的崇拜达到了顶点。 擂台主人见状,捧出一小坛用红绸系着的酒作为彩头:“二位公子连中数元,这是小店珍藏的冻泉酿,清甜但后劲浓烈,许多酒痴都求不来,聊表心意。” 谢临沅本欲推辞,却见谢玉阑好奇地盯着那小巧的酒坛,便道谢收下了。 走出擂台外数米,谢临沅看着双手还抱着兔儿灯的谢玉阑,突然停下步子,唤道:“玉阑。” 谢玉阑茫然抬头:“怎、怎么了,皇、皇兄?” 下一刻,他就看见男人伸出掌心放在自己眼前,那双手纤长却不失力道。 没看懂皇兄是什么意思,谢玉阑思考了良久,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兔儿灯,犹豫了片刻,最后依依不舍地把兔儿灯往谢临沅手中放。 还没放上,他便听见皇兄叹了一口气,抓住了自己刚刚空出来的手。 “走吧。”谢临沅将谢玉阑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 谢玉阑愣愣看着谢临沅,指尖突然滚烫。 他磕磕绊绊地回道:“好、好。” 两人一路走一路玩,看了杂耍,听了小曲,还放了河灯。 谢玉阑从未如此尽兴过,小脸红扑扑的,额角出了细汗也浑然不觉。 直到夜深,人潮渐稀,许多摊位开始收摊,他才感到腿酸脚软,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累了?”谢临沅察觉他的疲惫,自然地将人半揽入怀,“回去吧。” 他没有带谢玉阑回宫,而是直接去了离御街不远的太子府。 太子府内早已接到消息,一切准备妥当。 寝殿内暖融融的,热水和干净的寝衣都已备好。 谢玉阑还沉浸在街市的兴奋中,摆弄着他赢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尤其是那盏小兔琉璃灯和那坛冻泉酿。 “皇、皇兄,这、这个酒,好、好喝吗?”他指着那坛酒,跃跃欲试。晚间在酒楼只尝了一小口,那冰凉的甜辣滋味让他印象深刻。 谢临沅正在净手,闻言看了他一眼:“后劲不小,不可多饮。” 话虽如此,却还是示意内侍取来两个小杯。 反正是在太子府中,谢玉阑浅尝辄止应无大碍。 他倒了一杯递给谢玉阑:“只此一杯。” 谢玉阑接过,学着谢临沅平日的样子,先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酸甜气息扑鼻而来。 他小心地抿了一口,果然比酒楼那种酒甜得多,几乎尝不出辣味,只有清香和醇厚的酒味。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一杯很快就见了底。 “好、好喝!”他咂咂嘴,眼巴巴地看着酒坛。 谢临沅被他那馋嘴的模样逗得心下微软,加之自己今日心情亦有些微妙浮动,便又给他倒了小半杯。w?a?n?g?址?f?a?B?u?Y?e???????????n?②????②????﹒?????? “最后一杯。”他说道。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