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都忘了擂台主人说的这冻泉酿入口酸甜,极易下咽,后劲却绵长。 等两杯下肚,不过片刻,谢玉阑的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绯红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恍惚,坐在那里看着谢临沅傻笑。 “皇、皇兄......好、好多......皇、皇兄......”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晃着,似乎想把眼前重影的人抓住。 谢临沅这才意识到谢玉阑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他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好了,该歇息了。” 谁知谢玉阑却顺势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双臂如水草般缠上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发出小猫似的哼哼唧唧:“皇、皇兄,好、好香。” 又是这句话。 他浑身散发着梅子的甜香和酒气,呼吸灼热,软语呢喃,与平日懵懂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惊人的诱惑。 谢临沅身体微僵,试图将他剥下来:“玉阑,松手,去睡觉。” “不、不要......”谢玉阑抱得更紧,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极其认真地说:“皇、皇兄...以、以后成、成亲......” 谢临沅动作一顿,眸色暗了下去:“嗯?” 谢玉阑努力组织着混乱的语言:“等、等皇、皇兄成、成亲了...玉、玉阑再、再成亲......” 他似乎觉得这是个极好的主意,还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嗯,就、就这样!” 这句话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炸裂。 临沅眼底最后一丝温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他捏住谢玉阑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危险:“谁准你想着成亲的?” 谢玉阑被捏得有点疼,委屈地扁嘴:“可、可是皇、皇兄以、以后总、总会......” 他话未说完,谢临沅就猛地低头,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住了他那泛着粉色的、柔软的耳廓。 “唔!”谢玉阑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酒意都被吓醒了几分。 热的唇齿厮磨着敏感的耳骨,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谢临沅低沉而霸道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狠狠撞入他的耳膜: “听着,谢玉阑。要成亲,也只能是和我。” 说完,他打横抱起彻底懵掉、连挣扎都忘了的小醉鬼,大步走向床榻。 第二日,日上三竿。 谢玉阑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的。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茫然地看着头顶陌生的帐幔,花了点时间才想起这是在太子府。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他只记得看了好多花灯,猜了谜,赢了兔儿灯和酒,然后...然后好像喝了酒,再后面的事情就一片模糊了,只觉得耳朵好像有点疼,皇兄好像很生气,又好像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 他甩甩头,试图驱散那点残存的、令人心悸的模糊印象。 谢玉阑动了动身子,却猛地一僵。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将被褥在床上铺好,随后换了身谢临沅备在府中的衣裳。 洗漱完毕后,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外间。 谢临沅正坐在桌前看文书,晨光落在他侧脸,神情是一贯的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个失控咬人耳朵的根本不是他。 “皇、皇兄......”谢玉阑小声唤道,有些忐忑地观察他的脸色。 “头还疼?”谢临沅放下文书,示意他过去,将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推到他面前。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è?n?Ⅱ?????????.????ò???则?为?山?寨?佔?点 谢玉阑摇摇头,捧起碗小口喝着,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问:“皇、皇兄,我、我昨、昨天是、是不是喝、喝醉了?有、有没有做、做奇、奇怪、怪的事。” 谢临沅抬眸看他,目光在他依旧有些泛红的耳廓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道:“没有,你喝完就睡了。”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道:“很乖。” 真的很乖。 “哦、哦.......”谢玉阑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整个白天,他都有些心神不宁。 昨夜那个模糊的梦魇般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梦里,皇兄好像变成了一只很大的、温柔的野兽,把他整个圈在怀里,咬他的脖子,还把他整个人咽进了口中 那种被完全吞噬、融为一体的感觉太过真实,让他醒来后依旧心有余悸。 等到了傍晚时分,他终于憋不住了,蹭到正在批阅公文的谢临沅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皇、皇兄......” “嗯?” “你、你会、会不会把、把我、吃、吃掉?”他问得极其认真,眼里满是担忧。 谢临沅执笔的手猛地一顿,墨点滴落在宣纸上,迅速晕开一团黑渍。 很快,他恢复如常,温柔应声:“不会。” 至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吃掉”。 w?a?n?g?址?发?布?Y?e??????ǔ???€?n????0??????.???o?? “怎么问这些?”他补充道。 谢玉阑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个恐怖又带着其他意味的梦说出口。 他只是说道:“没、没什么,我、我先、先走、走了,皇、皇兄。”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并没有发现他身后的谢临沅的视线正紧紧锁在自己的背影上。 因为谢临沅白日太忙,谢玉阑也就留在了太子府,晚上也准备在太子府歇下。 等到了晚上,谢临沅如常想去催促磨蹭着不肯睡觉的谢玉阑洗漱,却见谢玉阑蹲在床边满脸无措。 “怎么了?”谢临沅走近。 谢玉阑像是被烫到一样跳起来,脸瞬间红得滴血,手忙脚乱地想去拿被子,他语无伦次掩耳盗铃道:“没、没什么!我、我不小、小心把、把水、水打、打翻了....” 就谢玉阑的反应而言,这肯定不是把水打翻了。 谢临沅上前,掀起被子,就看见床单上有一片已经干掉的,白色的污浊。 他捏着被褥的指尖瞬间收紧。 谢临沅目光扫过那痕迹的位置和形状,再结合他这反常的、羞窘至极的反应,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梦遗。 结合谢玉阑问自己会不会把他吃掉这件事,谢临沅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谢玉阑做了春.梦。 做梦的对象是他。 而梦的内容,则是自己将谢玉阑吞吃入肚。 谢临沅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的人,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暗流。 ----------------------- 作者有话说:玉阑,一款皇兄独属的绝世乖宝宝QAQ 重感冒生病了,月经也来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