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吗?” “你又不是女人,”池小匣道,“女人有肚子很正常,你肚子里有子宫吗?你这里全是肉啊!” 张灯:“……” “你这样是伤害不到我的,”张灯把薯片打开,塞进嘴里,惊讶于黄油细腻香甜的口感,他道,“这个味道好好吃。” 池小匣说:“好吧,我尝尝。” “这个是新口味,”池小匣说,“很贵的。” 张灯说:“世界树卖什么都贵贵的。” “没办法啦,”池小匣仰头看着天空,难得地放松道,“这里没有产能呀,全部都是从各个世界引进的,所以大家只喝营养液活着就够了。” 张灯:“那太没意思了。” 池小匣也是认识了张灯之后,才发觉原来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张灯热衷于在自己写不下去文字的时候,找池小匣和卫原野陪自己斗地主,池小匣还好,但是他觉得卫原野玩这种游戏是纯折磨。 池小匣道:“你的猫到底怎么办呀?” “我不知道啊,”张灯满腹愁肠,“我再也不要进入那种时间换算的任务里了。” 张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么在一个任务里待了快一年的。 后来池小匣给他找了下任务记录,据说是他和卫原野进入了一个近似于天庭的地方,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在里头待了三天左右,人间过去了整整三年。 是因为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能完全对齐的关系,所以他们才不至于真的三年才回家。 想到这件事,张灯就难过,他道:“我去看小咪,小咪已经和我不熟了。” 池小匣说:“我听说你那小猫本来就对你一般呀。” 张灯最听不得这种话,他道:“怎么可能,谁给你说的?是不是卫原野?” “你看,你破防了,”池小匣嚼着薯片,问道,“卫原野呢?” 张灯道:“清记忆去了。” “他怎么又去了?” “不知道啊,”张灯也不太清楚,其实他对这件事也有些担忧,“说是卫原野的记忆清除得不干净,要给他升级个套餐。” 池小匣道:“是不是他清除太多次了,已经混乱了啊。” 张灯道:“我觉得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说真的我有点想喝粥,你知道美龄粥吗,很好喝的。” 池小匣看着他的表情好像是看个傻子。 张灯又转回来,说道:“他之前和我说话的时候,看着其实就已经很混乱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他说他经历过太多次C级消除了,”张灯道,“我在想,C级消除是事件消除,是不是同样的世界里,同样的经历太多次了,所以在消除的时候才会混乱啊。” 池小匣道:“最好不要。”w?a?n?g?址?F?a?b?u?y?e??????μ?????n?????????5?????????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池小匣道,“就会启动A级消除的,A级消除多几次的话,人都变得傻傻的了。” 张灯有些难过:“可是他现在已经傻傻的了。” 池小匣:“那你俩就是傻瓜情侣了。” 张灯笑了,然后又冷下来:“什么意思?我也是傻瓜?” “你不是吗?”池小匣无所谓他生不生气,只是道,“一个任务做了一年,我真的没见过更傻的了。” 张灯说:“可是卫原野也没想到啊。” “所以我说他也傻傻的,”池小匣道,“他经历过太多次创伤和清除了,其实我觉得他已经不适合一线了,但我听说很多人找过他,让他转岗,是他自己不同意的。” 张灯倒是听卫原野说过这件事,张灯道:“因为他不喜欢管理岗呀。” 池小匣说:“那一线就是这样的,会损伤人的机能和情绪的。” “你也要劝劝他呀,”池小匣说,“以前他就自己一个人,总想出去做任务那就去嘛,现在你俩在一起,总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呀,多危险呀。” 张灯说:“可我也不想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池小匣道:“感情好麻烦啊。”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也不能劝,不能说,”池小匣说,“所以我才谈不了恋爱。” 两个男孩同时叹了口气。 张灯幽怨地补充道:“但是也没有人喜欢你。” 池小匣一把薯片塞进他的嘴里。 张灯一边吃着薯片,一边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吗?” “未经报备的时空游历是犯法的,”池小匣说,“你为什么总干有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张灯有些伤心地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我?” 池小匣问:“难道你报备了?” 张灯:“没有。” 池小匣怒道:“那你说个屁!” 张灯道:“我只是和规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池小匣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诡计多端的读书人。” 池小匣最终还是拒绝和张灯一起回去,卫原野又刚做了记忆清楚,反应慢慢的,张灯也不忍心让他陪自己,所以计划取消了,晚上哪也没去。 张灯的小说写了大概万分之一,他坐在床前噼里啪啦地打字,卫原野在卫生间洗漱,等他洗完了澡,看到张灯在电脑前好像有点死了。 卫原野坐在他身边,张灯马上又复活了,去捂屏幕,说道:“唉,这块写得不好。” “不顺利吗?” 张灯说:“总觉得很俗气。” 卫原野并不理解张灯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对于作品那细枝末节的牢骚,他分不清好、坏、土气、俗套、新颖和前卫等等文字,卫原野道:“故事也俗吗?” 张灯却严肃道:“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故事是不会落入俗套的,”张灯说,“俗气的是表达方式。” 卫原野似懂非懂,看着有些难得的迷茫,张灯看他可爱,捏他的脸,有些担忧地道:“真的变傻了怎么办?” “本来也不聪明,”张灯说,“又傻又暴躁,这辈子怎么办呀?” 卫原野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哈气,说道:“不睡吗?” 张灯不想睡觉,他其实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他问卫原野:“你觉得一个故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卫原野道:“你都说了,是故事。” 张灯一开始没听懂,是过后才反应过来:“故事。” 卫原野说:“也许是我不懂。” “灰姑娘讲得是什么故事?”卫原野问。 张灯道:“问得好,灰姑娘其实并不是安徒生童话,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公主故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辛德瑞拉的世界里,王子从始至终都只是她实现脱贫攻坚的一个工具而已。” 卫原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饶有兴趣地听着。 张灯道:“辛德瑞拉这个女孩,在她受继母和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