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过生日,你有局自己去吧。” “你对我的误会颇深,”齐林说,“我真没有那种声色犬马的局,真的是想单独请你吃个饭。” 张灯也诚恳地道:“我也是真的不去。” “少废话,”齐林道,“给你半小时,收拾干净下楼,只有一个要求,眼屎扣出来,不允许穿拖鞋。” “这是俩。” “挂了。”齐林怕他再多拒绝一样,把电话直接掐了。 张灯在床上翻了个身,长叹了口气,缓了一会儿,认命地起来收拾。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堵车的时候,齐林确实是卡着半个小时的点到的楼下,给他拍了一个在楼下等待的照片,张灯刚走出房间门按电梯,收到这个照片,只觉得像催命一样。 公狗一样的热情,张灯不由得想,马哈鱼为了交配可以绕地球半圈。 简直可怕。 更可怕的是张灯下楼之后,看到了一捧巨大的、只可能会在影视剧里看到的血红的玫瑰。 张灯看到的第一眼想拔腿就跑,是用了巨大的耐力逼迫自己留在了原地,齐林从玫瑰花后头艰难地冒头,说道:“你也别觉得我铺张浪费——”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张灯火速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打开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齐林笑了笑,把花扔后座,也上了车,他道:“眼屎扣了吗?” 张灯:“你有病吗?” “我不知道送什么啊,”齐林说,“不喜欢下次不送了。” 张灯:“让全小区的人围观俩男人送花,会让咱俩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满足我的虚荣心,”齐林说,“让他们以为我有机会追你,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求爱是动物的本能,更何况我对你尽忠似蝼蚁,尽孝似禽兽,我就是舔狗啊,舔是我的使命,你不让我舔,不是要我命吗?” 张灯:“你能别侮辱这点典故了吗?” 齐林道:“典故就是让你拿来引申的,终身大事都不用,什么时候才能用?” 张灯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在口舌上完全无法与之匹敌的人,齐林的嘴太锋利了,张灯自知不敌,翻了个白眼。 齐林道:“好吧,这次确实匆忙了,最近也是挺忙,没注意到你过生日了,下次我好好准备一下。” 张灯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这么说过:“下次的生日要好好过。” 是在和卫原野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忽然兴起,想要过生日,可能那时候冥冥之中,就觉得两人的关系不会长久,尽可能地多享受一些,没想到居然连生日那天都没撑到。 张灯好像真没有“好好过生日”这种命。 张灯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视线从路边一闪而过,看到了站在公交站牌前的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人,他又是一愣,追着去看,恍惚了一下。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ǔ?????n?2?〇?2?5?.???????则?为?屾?寨?站?点 “怎么了?”齐林分心去问了一嘴。 张灯说:“现在的男的都挺帅的。” 齐林:“最帅的在你身边坐着呢。” “你也是高材生,书香门第,”张灯忍无可忍,“你说话能别这么——” 他左思右想,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齐林:“大胆进谏,不生气。” “肤浅。”张灯道,“别开屏了,晃得我烦。” 齐林笑道:“我靠,我有点生气了。” 张灯仍旧觉得那个身影像,棒球帽下的下颌骨,抿起来的嘴,有几分他的味道。 只不过他从来不戴棒球帽,也不会等公交车。 齐林订的餐厅是一个新开的西餐厅,以价格昂贵、菜品精致、环境出片作为主要卖点,张灯看着菜单上动辄199,299,399的菜品感觉由衷的肉疼。 他是纠结了许久,才压下去问齐林可不可以直接走,把饭钱折现打他工资卡里这句话。 他含蓄地点了个牛排一份沙拉,齐林则是又问蜗牛、又问鹅肝,张灯听得肝颤,连连拒绝。 齐林道:“大方的,又不是天天来。” 服务员看着齐林抿嘴笑,觉得他搞笑,齐林身上有种豁达的贵气,是普通男孩身上不会有的,他就算说的话再跌份,都不会看着寒酸。 齐林“这个”、“这个”、“这个”的点了几个,然后把菜单还回去,问服务员道:“我听说你们这还有钢琴表演。” “不好意思先生,表演时间是晚上7:308:30,现在已经结束了。” “哦哦,我知道,”齐林说,“我的意思是没人表演,我能去吗?” 张灯惊恐地看着齐林。 服务员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啦,需要打光吗先生。” “来点,”齐林把外套脱了,随手搭在椅子上,跟张灯道,“弹呲了别笑话我,我很多年不弹了。” 钢琴在楼下,齐林跟着服务员下楼,一束光静静地打了下来,照在钢琴上,张灯起身走到扶梯前,看见齐林正看向这个方向。齐林长得不俗。 在灯光下更显英俊潇洒,他显然在来之前特意收拾过,西装笔挺,头发打理地一丝不苟,常年锻炼,让他把西装撑得很饱满,一丝褶皱不留,他很帅,他自己也知道,这给他的周正制造了一丝裂痕,完美的男人因为这一点臭屁和痞气,显得更惹人注目。 齐林的视线找到他之后,冲他抬了下手。 然后手直接落在了钢琴上。 张灯对音乐并不精通,只是这首他恰好听过。 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齐林确实生疏,或许也有些紧张,中间弹错了两三个音,不过弹完之后,还是赢得了一片掌声。 齐林第一时间抬头去找张灯,发觉张灯没走。 他松了口气,冲他笑了一下。 他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余光一扫,看到二楼的角落,一个男人确实在看他,那人手垂在栏杆上,眼神砸在他的身上,齐林觉得奇怪,也注视回去,等张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人转身又走了,二楼灯光昏暗,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120章 我亦是我(八) 齐林上了二楼, 觉得挺害臊,说道:“露怯了。” “没有,弹得很好,”张灯说, “你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齐林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张灯:“这曲子的作者, 弹了一辈子这个谱, 不过在好朋友来听的时候,还是弹错了一个音。人们不会觉得是他不会弹, 都知道是因为这个朋友太过于重要了。” 齐林道:“我靠,我要感动死了。” “知音啊, ”齐林说, “我从小弹它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真的是紧张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两年没弹过琴了, 我出来单干的时候, 跟我爹说,我这辈子都不碰钢琴一下。” 齐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