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老在劝我,让我死心?” 他知道什么事啊知道?戚纶一头雾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你肯定知道!也难怪你不支持我,也难怪他们不考虑,”汤琦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握紧拳头,“我今儿也是丢尽脸面了,但我总得为汤家着想,是不是?我们家这侯爵得来不易,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喜好,就让汤家陷入危险之境,对不对?”那毕竟是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 戚纶想抽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汤琦却不信他不知,怒道:“你还瞒着我干什么?你要是不知道,怎么一个劲地劝我放弃?” 戚纶真打他了。 一拳击在他肩头,将汤琦打得倒退两步。 “莫名其妙冤枉我……我没空跟你浪费时间,”他转身出去,“你爱说不说!” 汤琦愣在那里。 难道他真不知?自己错怪他了? 汤琦忙追上去,拽住他:“毗罗,看来是我误会。” 戚纶烦死了:“到底什t么事,你能一次说完吗?” “好好好,我说,”汤琦将他往屋里拉,“我刚才在祁府门口遇到大皇子了。” “谢琢?”戚纶一愣,“他去祁府干什么?”w?a?n?g?阯?f?a?B?u?Y?e??????ǔ?w???n?2???????5?????o?? 见他满脸惊讶,汤琦更知道是误会,长叹口气道:“我其实也不清楚,但我见他身边的内侍提着一个食盒,我想总不会是送给祁公子的吧?” 祁烨只是一介商人。 戚纶震惊:“你的意思,他亲自去给孟三姑娘送吃的?” 汤琦道:“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确实,莫说是祁府,就是那些官宦世家,身为皇子也不会轻易登门。 戚纶思忖片刻,忽然又皱起眉。 听说太后年初就在为两位皇子择妻了,现在快到年尾,中间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居然都没有选好,而且也没听说过什么风声,可谢琢却跟孟三姑娘在来往…… 他有点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算了,你既已知道原因,那更应该死心了,”戚纶劝汤琦,“你其实就是一时冲动……也算你运气好,要你真跟孟三姑娘有些什么,这会更想死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是皇子的对手,何况还是位极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 倒也是。 仔细想想,确实是不幸中之大幸。 汤琦虽然很郁闷,但他是乐观的人,轻呼口气:“毗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现在舒服多了,走吧,喝酒去!” 二人又走回原处。 等散席后,戚纶送走那些公子,马上就去找孟清月。 孟清月今天应酬得累了,正躺着榻上歇息,见到他,高兴地坐起,告知好消息:“相公,我妹妹找到合适的夫婿了。” “谁啊?”他坐在她身边,长臂一捞,将她抱到腿上。 “杨公子,大理寺左寺丞,母亲也赞同。” 那个“坐如钟站如松”,从始至终都颇为沉默的杨训成? 戚纶笑了。 所以男人么,表面再严肃,骨子里还是喜好美人的,他以为杨训成没往那边看呢,但听妻子的意思,杨家应该也有此意,那必定杨训成也是愿意的。 “不错,”他指腹揉捏她柔软的下颌,“你总算放心了吧?” “是啊,我看妹妹很满意,娘……不管娘了,妹妹喜欢就好。” 他哈哈笑了:“正该如此”,又问,“那你接下来可是要操心你堂妹的亲事?” “堂妹怕是不用我管的,她有她舅父,而且她那么聪明,哪里需要我帮忙?” 听着她是一点不知啊! 戚纶最后又试探了下:“会不会她舅父已替她选好夫婿?” “这不可能,如果有,泠泠就不会说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公子了,她舅父又不可能强迫她嫁人,一定是还没遇到合意的。” 难道是谢琢一厢情愿?孟清泠并没有答应? 若是早前的谢琢,他还可以理解,但现在这位皇子已经逆转了风评,她为何不肯? 这样的人都看不上,只怕整个大周也没她看得上的人。 戚纶越想越猜不透,但至此可以肯定,那姑娘真的深不可测。 孟清月见他走神,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性子单纯,告诉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过他得留个心眼了,等会也去提醒下母亲,万一孟清泠转变心意,嫁给谢琢,那戚家可就跟这大皇子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知是福是祸,到时怕也只能倾尽全力。 孟清月道:“说起妹妹的事,阿媛今儿也让母亲择夫呢,说要长得俊性子好能干的,不知母亲会选谁……” 总算放弃裴亦秋了?戚纶一笑:“你就别操心了,她那脾气有得挑呢!”说罢要起身。 孟清月拉住他衣袖,问:“你晚上不出去吧?” “怎么?” “没什么……”她脸蛋微红,轻声道,“我今儿欠了母亲好大的人情了,母亲说想抱孙儿。” 戚纶顿时不走了。 “等什么晚上,择时不如撞时。” 孟清月:“……” 他俯下身抱起她:“可是你自己要的,别等会哭哭唧唧的,给我挺住。” 孟清月一听这话,现在就想哭了。 ******* 听说八仙店又排了新的杂剧,祁烨早早就付钱定了座位。 “是《女状元》,肯定精彩,晚上我带你们去看。” 孟清泠一听就名字就很期待,连连点头:“好,就是天气有点冷了,等会我让枫荷把手炉找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冬季,有些惧怕出门。 祁烨道:“应是年前最后一场新杂剧,天冷,要再下几场雪,排练更不方便,想看新剧得等到二月,”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骑术该练还得练,不准偷懒。” 孟清泠:“……” 同时间,裴亦秋也定了座位。 他是八仙店常客,不可能错过新的杂剧。 只是与往日不一样,他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竟同时也想到了一个人。 已经在八仙店遇到她两回,这一回,她会不会出现? 莫名,竟有些期待。 但这期待又伴随着一种烦躁——一种进难进,退难退的烦躁,困扰他许久。 如果见面,他要说什么好呢? 裴亦秋捏了捏眉心,太阳穴微微胀痛。 天一冷,太阳就下山得早,还未到酉时,窗外已经一片昏暗。 谢琢收拾好从衙门出来。 万良给他披上御寒的月色斗篷。 马车穿过左肃门时,窗外忽然有人道:“当然是真的,裴侍讲常跟他那半个徒弟常在八仙店私会……今晚肯定又要去了,裴侍讲比平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