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执着,解释道,“殿下,莫说是让孩子随母亲,就是想让孩子是男或是女,卑职也没有办法解决。” “……” 也是。 前世孟清泠想求得一子,喝尽苦药,最终也没有如愿。 他真是苛求了。 谢琢不免颓唐,摆摆手让徐院判退下。 看他情绪不佳,徐院判忍不住道:“殿下才貌双全,孩子随您不是更好吗?”他着实无法理解太子的想法。 这是世人的误会。 他们以为他能将谢绎拉下马,是因为他脱胎换骨了,实则他并没有变,只是沾了重生的光。 谢琢再次摆摆手。 徐院判告退。 万良轻声道:“他言之有理啊,殿下!”主子何处不好,非得要孩子像太子妃?是女孩就罢了,是男孩要像太子妃的身高,那气势就矮了几分。 谢琢道:“你们都不明白。” 他当然不明白! 万良气呼呼闭上嘴。 孩子的事没法解决,谢琢闷闷不乐,但心里还记挂着如何让孟清泠解闷。 猫,不合适养,狗又太常见了,他想了想,吩咐万良去找外宫的孔仆寺,让他设法弄一对梅花鹿来——这小东西长得好看,性子也柔顺,孟清泠肯定喜欢。 万良领命。 孔仆寺平常是负责东宫的车骑仗义的,东宫的马厩也归他管,但梅花鹿…… 他挠了挠头,说道:“卑职一定尽快送来。” 虽然他没办过这样的差事,但只要有银子,什么买不到? 而太子殿下当然不缺银子。 大年前一日,孟清泠准备了丰厚的节礼送去祁府,孟家也有一份,至于正在养胎的孟清月,她现在不便出宫探望,就命内侍送了些可口的点心。 她相信大堂姐会喜欢的。 除夕夜,众人齐聚寿康宫。 谢绎此时还尚未搬去秦王府,因此府邸常年空置,有些地方需要修。 崇宁帝道:“不如等定亲后再搬,”看向太后,“您上回给阿凤择妻择了一年,这回不能再拖这么久……您毕竟也有经验了,京中有名有姓的姑娘想必都不陌生。” 太后才不想拖呢:“四月之前一定办成。” 崇宁帝笑起来:“有劳母后。” 太后见他没带宜妃,却是奇怪:“难道她的身子还未好转?” “是,不太好调理,”崇宁帝叮嘱谢绎,谢磐,“你们一会去看看她。” 二人齐声答应。 孟清泠小声问谢琢:“她何时病了的?” 前世宜妃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这么差,至少这几年还算康健。 “我不太清楚,但淼淼肯定知道。”她这方面算是耳目灵通的。 果然孟清泠饭后问了一问,谢丽洙就道:“在哥哥立储之后,”她语气不屑,“使出这种手段,无非是让想父皇怜惜她,博得同情,后来可不是让谢绎主持编书了嘛?又封秦王,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 记忆中,宜妃实在谈不上心机深沉。 孟清泠思忖会儿,怀疑是谢绎,谢磐跟宜妃说了什么,导致宜妃病倒:宜妃生了三个孩子,兄弟俩的性子都不像她,只有谢丽珍是单纯的。 如果能让天子发现兄弟俩逼迫自己母亲,那谢绎肯定会马上就藩。 但这不太容易,得说服宜妃身边的宫女,宜妃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亲儿子的,哪怕再伤心也不会…… 或者,先静观其变。 因要守岁,散席后谁也没走。 太后有一阵子没见孟清泠,招手让她过去。 孙儿媳的气色极好,皮肤有种美玉般的光泽,太后先入为主,越看这孩子越觉得有福气,笑道:“阿凤是关心则乱,你哪里像病着的样子……不过我不需要你每日请安,你多陪陪阿凤,我跟阿凤说了,就等着抱重孙呢。” 孟清泠:“……” 太后这么早就盼重孙了?说实话,她自己都没想过。 可能是因为前世得过不孕之症,这多少对她有些影响,让她刻意避开不去思考,但现在太后既提起,却让她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 比如,这一世她是否能怀上。 按太医的说法,她是因为过于操劳才得病,那照理这世应不会再出问题。 孟清泠想着,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谢琢。 过完年她就十七了,如果能在这一年怀上孩子,到十八岁生产,她的身子应能承受。 不过前阵子谢琢很忙,忙到都没时间行房,也不知此种状况会持续多久……但太后既与他提过,他应当也很想要个孩子的吧? 孟清泠在心里盘算,但没有跟谢琢提。 “生孩子”什么的话,实在是过于露骨了…… 而谢绎,谢磐此时遵从父命,先去蕊珠殿看望宜妃。 “我真不想去,”路上谢磐小声道,“母妃完全不为我们着想,哥哥,不瞒你说,我本来很早就以为母妃会当上皇后的,结果这么多年过去,在父皇一直未立后的情况下,母妃竟也不知争一争!” 谢绎对宜妃当然也有不满,但不像弟弟。 他还是觉得应当靠自己。 “阿磐,你说话小心些,没有母妃,也没有我们!” 谢磐挑眉:“没有我们难道不是好事吗?我跟哥哥都是庶子,有什么意思?永远都比不上嫡子的。” 谢绎听了心头一刺。 庶子嫡子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父皇也曾是庶子,差就差他在父皇心里的地位没有谢琢高,可能母妃还是不如已故皇后吧,父皇虽然最初很不喜谢琢,但心里仍对他怀有期盼。 而自己,最终沦为父皇激励谢琢的棋子! 谢绎抬起头,对着夜空眨了眨眼,缓缓道:“阿磐,人定胜天,我们就算是庶子,就算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一定就会输,你不要气馁,也不要责备母妃……母妃至少现在还拥有父皇的喜爱。” 谢磐怔了怔,点点头:“我听你的,你是秦王呢。” 可秦王真能当上储君吗? 他是存疑的,但他也只能相信哥哥的话。 兄弟俩从车上下来,走入蕊珠殿。 见母妃如此憔悴,谢绎也不太好过:“您做得那双鞋子还在吗?我一会带走。” 宜妃眼睛一亮,忙让宫女去取:“在的,就是这个季节不太合适穿了,我再给你做一双吧?” “您还是先养好身子,以后再做不迟,”谢绎扶她坐下,“父皇很担心您,您要保重。”说着朝谢磐使眼色,让他说几句话。 谢磐干巴巴道:“您只要好好吃药,肯定会痊愈。” 宜妃点点头,一只手轻轻握住谢绎的手臂:“绎儿,你父皇对你真的很好,又让你编书又封你为秦王,你一定要记得这份恩情。” 谢绎道:“我自当记得,父皇做过的事,我没